“好了,其實我也覺得都尉沒什么大事,或許只是想單獨靜靜而已。”
柳何適時站出來說了句。“你們看看衛校尉,父親戰死,手下親兵也在那一戰幾乎死光了,可他不也沒什么事么,難道都尉連衛校尉都不如?”
“說得也是,衛校尉在床上躺了大半月就緩過來了,雖然平時看著消沉了一點,但也沒有整體郁郁寡歡,聽說前些天他還帶著僅剩的親兵跑醉紅樓玩了一夜。”
周林點頭表示贊同。
“可都尉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韓雙喝了一口酒暖暖身子。
眼下差不多入冬了,天氣都日漸寒冷。
他們這些領兵的統領沒有薛云的吩咐都暫時變得無所事事。
每天除了必要的訓練外都不知道干什么。
為此他們不是沒有主動求見過薛云,而薛云也見了他們。
但最后薛云對他們還是沒什么安排,只是讓他們保持正常訓練即可。
“別胡思亂想了,哥幾個已經好久沒這樣聚聚了,可能以后相聚的機會都會越來越少,今晚我們就好好敞開來喝一頓吧。”
柳何知道他們都非常擔心薛云的情況,可擔心再多也解決不了問題。
所以他干脆岔開了話題,免得氣氛太過凝重壓抑。
他們在喝酒,薛云同樣在喝酒。
只是喝酒的對象有所不同。
“明明大勝了戎人本該是一件高興激動的事情,而慈不掌兵的道理你也是懂的,為何你卻一直把自己關在府里,似乎什么事都不上心一樣?”
一處廳堂。
郭守孝自顧自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自從薛云將他軟禁后,這算是他第一次走出軟禁的院子。
所謂有一便有二。
或許不久的將來,薛云都會徹底解除他的軟禁也說不定。
畢竟對方并沒有拒絕他提出的聯姻,到時候彼此都是一家人,自然沒必要太過防范戒備了。
“你覺得我真像外界傳言一樣的,是因為那一戰沉重打擊了我?”
薛云并沒有像白天一樣表現得太過威嚴,只是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難道不是嗎?”郭守孝眉毛一挑,“不然也無法解釋你現在的狀況。”
“要說不心痛肯定是假的,但一將功成萬骨枯,這樣的事情以后還會不斷上演,對此我都早有心理準備,真正讓我選擇閉門不出的原因是我需要安靜思考一些事情。”
薛云用手指來回摩挲著手中的酒杯,語氣頗為平靜放松,絲毫不像受打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