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訴自己,若想守住三河縣他便必須依靠薛云這群從前線戰場逃回來的驕兵悍將。
也只有他們無懼與戎人的搏殺。
換作是自己召集的手下,指不定戎人還沒打過來人都已經跑得七七八八了。
何況不采取雷霆手段,又如何能穩定軍心?
慈不掌兵的道理他是懂的,只是一時間感情上難以接受罷了。
“……薛都尉還有其他命令嗎?”
眼睜睜看著薛云帶著兩個人沖出城門的壯烈背影。
閆濤深吸口氣強行冷靜了下來。
眼下的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去指摘以身作則沖殺在第一線的薛云。
“暫時沒有了。”
徐虎搖搖頭。
“放心,我會遵照薛都尉的命令,不會給你們添任何麻煩。”
能當上縣尉,且在縣令縣丞離開后依然穩定住三河縣秩序。
由此可見閆濤絕非泛泛之輩。
心態稍微轉換一下,他很快便能適應當前的形勢。
“我也會看著你的。”
徐虎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他需要完成薛云的命令,不能讓薛云對自己失望。
所以對于敢拖累自己的他都不會客氣。
“你們怕嗎?”
與此同時。
薛云與齊大齊二兄弟已經挺著方形步兵重盾一步步來到鐵索橋橋頭。
橋對面處。
戎人將銜接捆綁好的木料開始鋪墊在橋索上。
而不遠處則是一排拿著弓箭瞄準著他們的戎人騎兵。
趁著這個空隙。
身體都藏在重盾后的薛云忽然來了一句。
“說不怕肯定是假的,但我早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