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嘴倒是插過話說:“那可不是一點錢,姜大寶不是說有很多噸黃金嘛。再說了,誰會嫌自己錢多?”
這話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大家都沉默認可。
“你知道渡邊會來襲擊我們?”我心想,你知道怎么不提前告訴我們一聲?
大小姐一邊戴上墨鏡一邊說:“我們并不知道,只是看到你們有危險才來救援。”
“你怎么看到我們有危險?”李大嘴問完,自己反應過來了:“哦,你派人跟蹤我們。”
大小姐卻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只是淡淡地說:“別驚訝,這沒什么,我得對我的投資負責。再說,如果不是我派人跟著你們,這會兒恐怕你們就跟你們那位朋友一樣,都被小日本抓走了?!?/p>
李大嘴自然不搭理她這種強盜邏輯,直言回道:“我說大小姐,我們要不是為了給你干活,怎么會被小日本盯上?你現在這么說,感覺我們有求于你一樣。”
大小姐扭頭,看了李大嘴一眼,十分輕蔑地說:“你們沒有拿錢嗎?拿了我的錢,就得承擔這背后的風險,這就是商業邏輯?!?/p>
“我去你……”李大嘴還想說什么,被我拽了拽,止住了。
像大小姐這種女人,家境優渥,做事情都順風順水,久而久之就養成了十分武斷的性格。
這類女人再受過一些高等教育,靠著家庭關系干幾次事業,身邊溜須拍馬的舔狗不計其數,甜言蜜語包裹著,就讓她產生一種錯覺,總覺得自己干這么多牛逼的事兒都是自己的本事。
我跟李大嘴說:“你跟這樣的人爭論,你就是個傻子。更何況人家還是出錢的?!?/p>
姜大寶的事情,大小姐說不會影響整體安排,聽她那話的意思,沒有營救的意思。
我說你既然知道是誰干的,找他接洽一下不就行了。
大小姐卻抱著膀子說:“渡邊綁人無非是想要破壞我們這次活動,不過他們搞錯了。姜先生顯然什么都不知道,他就是一個中間商,他們把人綁走也沒有任何意義。再者,對我們而言,姜先生已經失去了他的作用,我們的合作關系已經終止了。”
大小姐的話,讓我覺得有點冰冷。
盡管我對姜大寶的人品有些質疑,跟他認識的時間也不長,可好歹也是一個鍋里吃飯的弟兄。
姜大寶這廝心眼多,鬼點子也多,也到底不算是個壞人。
要是就這樣把他弄沒了,我心里還是有點不忍心。
“這就是你們的信譽?卸磨殺驢?要是你們不救他,我們兄弟倆也得考慮是否要跟著你干了。你的支票拿回去,我們可不敢跟著你這樣的老板干活,保不齊把我們就賣了。”我看著大小姐,也沒好氣地說。
大小姐抱著膀子看著我,笑了笑:“看不出來,你倒是有情有義?!?/p>
“不敢當,不過我干事總是要別人信得過我。”我不知道她的這句話是贊揚還是譏諷,索性,也就挖苦她幾句。
“行,我答應你?!贝笮〗愕故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