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兩百塊錢又不多,老頭雖然摳門,但賬還是算得清。對付這種人,你就得用這種辦法,你要讓他知道,現在給這兩百塊錢就是損失最小。他要是不會算賬,你就給他算這筆賬。”
李大嘴十分得意地跟我炫耀,他的這一套處世哲學,倒是有幾分道理。
晚上,我用這200塊錢,請李大嘴一塊去喝點啤酒,吃了點烤串。
烤串啤酒店是一家蒼蠅館子,幾張油膩膩的桌子支在外面。
兩人要了一箱冰鎮啤酒和一些烤肉串、涼菜之類,簡單吃喝。
李大嘴肚子大,喝啤酒比我要厲害。
我雖然啤酒喝得不多,卻也覺得有點暈乎乎的。
吃烤串的那條街,其實是一條雜亂的巷子改建而來,電線雜亂、污水橫流。
華燈初上,路兩邊滿是亮著小紅燈的洗頭房,衣著清涼的站街女會坐在門口的沙發上,肆無忌憚地招攬顧客。
我對里面一直都充滿好奇,可因為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道德和法律讓我始終不敢走進去。
李大嘴卻是個毫無顧忌的人,跟我說:“走,進去。”
我搖搖頭:“算了,不去了。”
李大嘴壞笑著罵我一句:“假正經。”
自己便鉆了進去,臨走的時候還喊著說:“明早我去接你。”
我自己回到了出租屋,昏昏沉沉睡了。
后半夜的時候,我感覺被那條鯰魚咬過的傷口,隱隱作痛。
我起身準備擦點藥,卻看到傷口正在長出一種鱗片一樣的紅肉。
我去觸摸一下,那肉竟然縮了回去。
難不成,那條怪物嘴里有毒?
想到這里,我心里一陣激勵。可細想一番,又覺得這是自己嚇唬自己。
畢竟,我被咬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什么毒素這個時候還不復發?
噴點碘伏之后,我又管胳膊,便又睡去了。
李大嘴睡得跟死豬一樣,鼾聲如雷。
我熱得難受,就把席子鋪在地上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等我醒來,發現肩膀上的傷口已經痊愈了,半夜看長出來的那個鱗片一樣的東西,也消失了。
看來,的確是我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