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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態度坦坦dangdang，張和才一時怔愣，竟然沒能想chu來要問什么。

旁側屏風后幾度shui聲，張和才一扭tou，見戚束河抓著塊涼巾蓋著一只yan，從后走chu來，他反過勁來，指指他dao：“你們倆這怎么個事兒？”

一句話開了tou，xia一句很快跟上來。

“你叫七娘菩薩zuo什么？她gan1什么了？”

婉銘將茶杯推給他，先安撫了幾句，又徐徐將李斂如何見她，如何救她，如何帶她來到這小院安定條理dao明。

她說一段，張和才愣一陣，她全說完，張和才僵在桌zi邊。

他愣愣坐著，慢慢想起那日李斂坐在他的屋dg上，擊著酒壇朗聲而歌。

那一日距現在已有些時日，可它仿若一頁書標，只要張和才伸手chouchu歲月，隨手一翻，它便輕易的攤開。

奇異的是，當他翻開，除了李斂外，他記不起那一日的一切。

甚至連李斂都并不是那么清晰的。

他能記起的，只是她shen上的酒氣，她明亮的雙yan，她唱得并不很好聽，嗓zi因烈酒而沙啞，卻只顧嘶吼的歌，還有那句不斷被重復的“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我yu殺盡天xia人，而天xia人殺不盡。”

“我yu獨善其shen，可也不得獨善其shen。”

“我所學一切俱是錯的，但放yan天xia，又無chu1是對的。”

“我什么都不知dao。”

“你知不知dao。”

“張和才，你又知不知dao。”

“……”

“……”

“實際――”

婉銘忽而chu聲，張和才一個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