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小炮彈。
他攥住了那個shabi揮過來的拳頭,一腳把那shabi踹飛。
趕跑了那群shabi,他低頭看著她哭花的臉,像只沒人要的小野貓。
“哭有什么用,誰打你就打回去!”
他不會安慰人,有點想給她擦眼淚,但她像只小刺猬,滿身寫得【生人勿近】。
他伸出去的手在她腦袋上方停留了兩秒,又收了回來。
“別哭了。”
胃好了,心抽了一下。
大概是被她撞得。
小炮彈叫岑冬青。
她就坐在他斜前方,他趴在桌上的時候會看她,她認真做題的樣子有點好看。
像只小鹿,眼睛很亮。
她偶爾會偏頭過來,他緊張地閉上眼裝睡,過了幾秒瞇著眼偷看她,她沒注意到他。
池以恒盯著她想,她為什么看不到他。
但她卻充斥在他視線的每一個角落。
她經常去球場背單詞,她來的時候,他打得最兇最賣力,剛才那個三分球那么帥,她看到沒有——她在低頭背單詞,算了再投一個三分給她看看。她怎么都不看他?
他運球的時候想,她總是這樣在他視線里亂晃,真是——她今天穿的校服挺好看的。
有女生來找他,周圍的人起哄,他皺了皺眉,看到不遠處她在,很緊張地聲明:“別亂叫,老子沒有女朋友。”
嗓子很干,他清了清嗓子,剛才聲音夠大嗎,她聽見沒有。
和她有什么關系,她估計根本不在意。
這個女生是誰?好像是他之前學校的同學?他隱約記得他碰見這個女生被人圍在角落里扇耳光,他看不過去,把那些人打跑了。
順手的事,他只是覺得校園霸凌很沒意思,欺負一個小女生算什么本事。
所以一定是因為正義的感召,他才會在放學的時候故意磨蹭到她起身,跟在她身后看著她回宿舍。
他要保護岑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