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話尚未說完,便被皇帝打斷。
“朕不打算怪罪你,畢竟朕一直都知dao,并不構成欺君之罪。”
“陛xia所言何意?”
“幼時龔府后門小巷,記得嗎?”
龔凌雙眸瞪大,不敢置信地反問dao:“是您?原來那男孩是陛xia您。”
皇帝輕笑,“是朕。所以朕早在那時便知你是男兒shen。”想了想,又補充了句,”那時的朕可不是君王。”
言xia之意,龔府即便真犯xia欺君之罪,那也對于已逝多年的先皇。對當今圣上而言,不過就是他默許了龔府此舉。
“陛xia,草民深知家父犯了欺君之罪,可家父卻并無謀逆之心,還望陛xia寬恕家父。”頓了頓,gan覺有些無理取鬧,遂又補充dao:“任何懲罰請由草民代受,因為草民也是欺君的一份zi。”
皇帝看著yan前臉上明晃晃刻著“壯烈”二字的龔凌,輕嘆了kou氣,“朕本就無怪罪之意,朕此番傳喚你前來,不過是想與你敘個舊。”
看見龔凌還有些拘謹的神se,便徑自繼續說dao:“幼時的朕并不受chong,畢竟朕的母妃不過是個不受chong的小小婕妤,無權無勢,在一次犯錯,便被先皇棄至朕的母家,然而朕的母妃當時也是家中最不受chong的女兒,因此連同朕,他們都不放在yan里。”
在那些人心中,他不過就是一個活不了幾年的廢wu。忽地想起這過往,皇帝在心中冷笑,可面上不顯。
“可如今陛xia卻是這天xia最為尊貴之人。”龔凌輕笑dao。
皇帝不予置否,繼續說著自己的過往,“你和朕相識的那日,朕本應該死在那小巷。”
“陛xia!”龔凌蹙起眉tou,阻止皇帝說chu如此晦氣之語。人中之龍不應沾染這些晦氣。
皇帝并不在意,“無妨。那日我那些表親原想在那欺侮朕,卻不成想被你撞見了,還被你的一句話阻止了。如此看來,你還是朕的救命恩人。”
“草民不過是恰好撞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