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失散多年的親戚嗎?問話真有默契。”陸云樵沖了過來,先把白夜飛拉開,又看向有些激動的走貨郎,問dao:“你是什幺人?荒山野嶺,別說自己是來賣貨的!”
“我是來掃墓的。”走貨郎平靜xia來,指了指掉在地上的籮兜,又伸手往旁邊邊一指。
兩人先低tou看了一yan,見籮兜里果然裝了黃紙、線香,甚至還有用碗裝好的吃shi,便無懷疑,再順著貨郎所指看去,才發現這塊該位于原本野店后方的林地,竟是一片荒冢。
野草埋徑,林木茂盛,不見半dian昔日大火的殘痕,只有草木橫生,青苔遍布,不知多少年沒有人來過,唯有自己等人立足這一片,空空dangdang,右手邊更是寸草不生,空地之上,豎著幾十塊墓碑,都是用朽木竹片草草雕成,上tou刻著死者的名字。
木、竹之碑,本就不如石碑,經歷多年雨淋日曬,不止上tou字跡模糊,再也看不清楚,連碑牌本shen都漸漸殘破,有些甚至從中折斷,只剩殘缺,甚是荒涼。
陸云樵失神dao:“原來……這就是老板娘一家的墓……”
走貨郎悠悠dao:“十九年前,這里一場大火,將包zi鋪和周圍林木一dao燒成荒地。當時正辦喪的白氏母女,連同附近來幫忙的鄰居,和店里的客商全bu被燒死……后來,有人簡單收拾了尸骨xia葬,立了墳……”
陸云樵驚詫dao:“火再大,又怎幺會燒得這幺多人都逃不chu去?”
白夜飛冷笑dao:“有啥奇怪的?正dao會的混賬什幺事gan1不chu來?若不是先將所有人砍死,放火焚尸,就是直接堵門放火,將人yg生生燒死在那里,當然一個也跑不掉!人家本來就是要滅kou的,有一個算一個,通通要gan1掉。”
“正是……”
走貨郎凝望墓碑,yan神悲戚,嘆dao:“據說,就是當年正dao會的少主,親自帶人來放的火……不止店里的沒跑掉,就連本來跑掉的都被趕回去……我兄長和侄兒那時正好客居本店,就此橫遭不幸……正dao會勾結官府,幾任縣太爺不聞不問,我沒能力作多的事,只能每年來這里掃墓,祭奠家人。”
“唉……”陸云樵一聲嘆息,想說我們已經幫死者報了仇,可轉念一想,一切還沒塵埃落定,不好開kou。
白夜飛看看周圍野草橫生,青苔chu1chu1的荒涼景象,又看中間那片墓地寸草不生,整理得甚是gan1凈,不由gan嘆dao:“也辛苦你了。你掃墓夠專業的,居然打掃得這幺……一塵不染。”
……想來是心中積蓄了很多不甘,才ba草ba得那幺兇猛吧……
走貨郎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