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藥,虛汗把她劉海都浸shi了。
“躺會兒,過會送你回學校。”袁矜摸了摸她的頭,不抵抗靜靜地讓他搽藥的樣子很乖。
袁矜抱著她放到客房床上,掖上被子打開空調。
關上門的下一秒,打火機“咔噠”響起,一團煙霧繚繞中,男人那雙眼睛辨不清神色。
應憐醒來時,外頭陽光透過紗簾滲進來,落了一上午雨的天氣終于放晴。
客房很干凈,她穿上拖鞋推開門,客廳空無一人。
“袁矜?”她叫他。
陽臺一側的房間里傳來重金屬音樂聲,并不吵鬧,斷斷續續有主唱被壓低的嘶吼聲從門內滲透出來。
她不太喜歡這種激昂高節奏的音樂,坐在沙發上等他。
時間已經到了一點半,應憐敲了敲門。
袁矜襯衫最上的兩顆被解下,一股濃烈的尼古丁味撲面而來,應憐隨拉開的門能看見他的身后有一塊偌大懸掛在墻壁上的顯示屏,書桌上是黑白相間的鋼琴鍵盤和一臺流出音樂的電腦,再加上左右兩側的音響,錯落有致擠堆在不算大的房間內。
袁矜把門闔上,撿起茶幾上的鑰匙:“走吧。”
從他家到她的學校,只有五分鐘車程,應憐還意外發現,袁矜的家離她家只隔了一條街道。
告別時,袁矜把車廂內的置物層打開,一張封面印有約翰列儂和小野洋子照片的黑膠唱片放遞到他眼前:“送你。”
她指腹能感受到老舊唱片那股獨到的粗糲感。
“很貴吧?”她從來沒有看過這張封面的唱片。
“朋友剛好在日本,托他在vta店買的。”
應憐下意識覺得不能收,可袁矜說:“當那天晚上欺負你的補償,我心疼了,寶寶。”
他的話和此刻他的樣子一樣溫柔,應憐把唱片抱在懷里,看著他的眼睛,珍視而認真:“謝謝你,袁矜。”
“叫老公。”袁矜逗她。
她還是說不出口這個稱謂,可又急切想說出什么來傳達此刻的心情,于是再次說:“謝謝你,袁矜。”
袁矜撐著太陽穴笑了:“你什么時候能對我親近一點?”
已經快到上課時間,校門口聚集了一批一批趕著鈴聲的學生。
葉正瑄抱著籃球和幾個男生說說笑笑往校門里走,目光無意穿過馬路對面,應憐正從一輛車上下來,他能透過車前窗玻璃看見駕駛座的男人,即使他處于臭屁的青春期,也不可否認那是一個長相優越的男人。
葉正瑄和同伴玩鬧的笑凝固在嘴角。
車窗搖下來,應憐朝男人揮了揮手,轉頭時,葉正瑄看見她唇角很甜的微笑,很顯然,和她平時總朝著他那種禮貌的微笑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