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矛盾,這樣的牽扯不清。
“別想了,說點高興的吧!”祁讓說,“馬上就中秋節了,到時宮里會有大宴,朕解了你的禁,你也去赴宴好不好?”
晚余愣了下,隨即搖頭:“算了,臣妾不喜歡那種場合,倒不如在自個宮里來得自在。”
祁讓想問她,如果沈長安也去,她要不要去?
話到嘴邊又改了口:“也好,那種場合確實不安全,你就在這里和胡盡忠他們一起過吧,到時候朕讓人給你們準備一桌好酒席。”
“那就多謝皇上了。”晚余向他道謝。
祁讓嗯了一聲,不知想到什么,思緒有些飄忽,一只手放在她肚子上,無意識的輕揉慢撫,還時不時拍一下。
晚余不知怎的就想起從前在街上看到人家買西瓜時的情形,不禁輕笑出聲。
祁讓手一頓,偏頭看她:“你是不是笑了?”
“沒有。”晚余矢口否認。
祁讓卻不信:“朕明明聽見了,你為什么不承認?”
“臣妾沒笑,怎么承認?”
“好,不承認是吧?”祁讓正經著臉,手卻滑到她腰側去撓她的癢癢肉。
“哎呀,不要……”晚余驚呼躲避,卻又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
祁讓得了趣,哪肯就此罷休,手指靈巧地追著她,撓得她氣喘吁吁,笑個不停。
“皇上別這樣,臣妾不喜歡這樣……”晚余明明很難受,卻又止不住笑,拼命想抓著他的手不讓他動。
奈何她力氣本就小,又笑得身子發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祁讓說:“那你求朕,你求朕,朕就饒了你。”
晚余只得屈辱地求他:“皇上饒了臣妾吧,求求你了……”
祁讓也怕她動了胎氣,并不敢肆意胡鬧,于是便停了手,讓她躺著慢慢平復。
因著方才的掙扎,她出了些汗,黑緞子般的長發散亂在身側,有一些粘在臉上和脖子上。
祁讓屈肘半撐起身子,幫她把那些發絲撥開,看到她凝脂白玉般的臉頰染了些胭脂色,玲瓏的鼻尖也滲出細密的汗珠,如同清晨的玫瑰和露珠,那樣的鮮活,那樣的生動。
她的眼睛還是彎著的,眼底笑意尚未完全消散,如同春風拂過湖面留下的漣漪,紅潤潤的小嘴微張著,比從前更加飽滿的胸脯,隨著呼吸上下起伏,仿佛誘人攀登的山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