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隨便看了幾眼,其中有些玩物若是放在市面上,少說也能賣出千兩的價錢。
連續三波人,估摸著送了林策小萬兩的物件。
李景春為官多年,從不讓人抓住自己的把柄,所以外人送來的東西從來不收。
可李景春是這樣,林策卻沒有必要如此。
“舅媽,舅舅都不收別人送的東西,我若是收了豈不是拖舅舅后腿?”林策心中明鏡似得,他如果收了這些東西,估計明日皇帝就要收回他手中的金牌。
一塊金牌不算什么,但這塊金牌代表的權利卻極為沉重。
賈喜鳳翻了個白眼,想不明白林策這話的意思。
“你舅舅是文淵閣大學士,常年在陛下身邊,他當然不能亂收東西,但你不一樣呀,你只是文淵閣的編撰,收了就收了。”
“為官之道,不就在于和別人沆瀣一氣……不,是和和樂樂嗎?”
“只有和人家搞好了關系,才能讓你平步青云,你可別學你舅舅,當官這么多年,靠著那點俸祿估計咱們家都要餓死,還好我娘家時不時的支援一些……”
賈喜鳳心情復雜,她懷中雜色的雪貂被她捋順了毛。
這些年來賈喜鳳沒少抱怨,但也知道李景春身份特殊,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林策在外面頂著了,結果也是個死心眼,別人給的東西竟也不收。
這家的清貧日子,什么時候才能到頭啊。
林策并未搭話,他從進入李家開始,其實就注定了官路要向李景春靠攏。
李景春在皇帝面前扮演的是孤臣,林策要做的也是當個孤臣。
算是繼承衣缽了。
若非如此,皇帝怎么敢放心將金牌交給林策,并讓他監管西南諸事。
“舅媽,怎么沒見到佳音?她哪去了?”林策笑問道,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
賈喜鳳一聽就有些自豪了。
“麓山書院去了,現在她成天待在書院,都快成李師的弟子了,這樣下去也不行,哎……女孩子還是要早點成家,鎮國公夫人都催了我好幾次,太中意這丫頭了。”
家里一個個都讓她不省心,但好在鎮國公夫人看上了李佳音。
這段時間賈喜鳳天天往國公府跑。
兩家人也算是相當熟絡了。
不多時福二駕馭馬車過來,賈喜鳳當即上了車,她還約了鎮國公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