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大木盆也行,能泡澡的那種。”
“對了,以前禹州有那種水袋,能裝熱水的,不知道汴京有沒有,再多買幾床厚實的棉被,大衣也要!”
梨兒細說這些,徐榮本以為只是些小玩意,但沒想到她竟全要取暖的東西。
這是鬧哪樣?
都已經四月了,冬雪消融春都開了,汴京每日都是大晴天,難不成梨兒要過冬?
“你說的這些怕是不好采買,梨兒小姐你要冬眠嗎?”徐榮打趣的說道。
沒成想梨兒臉色有些低沉,她小聲說道:“公子自打生下來便如履薄冰,對他而言無時無刻不是寒冬……”
此話說的有些傷感。
徐榮心中格外疑惑,但他也隱隱聽說過關于林策的傳聞。
這位林相家的少爺自小體弱多病,每年要耗費的藥錢就是個天文數字。
真是可憐啊,明明看著是那么俊朗陽光的少年,偏偏上天就對他如此不公。
“你放心,這些東西國公府都有,我稍晚點就給你送來。”徐榮拍了拍胸脯,他倒是挺喜歡林策的。
“對了,你家公子呢?”徐榮好奇道。
梨兒朝李府大廳的位置努了努嘴,道:“剛才公子拿了一件東西,就去了大廳,或許真如你說的,交房租去了。”
李府大廳內。
賈喜鳳身為主母坐在旁側的太師椅上,對面就是外甥林策。
李佳音站在賈喜鳳身旁,手里還攥著一卷經書。
大廳內的氣氛稍顯壓抑,李佳音本就是冰山冷漠臉,她的反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賈喜鳳的厭惡已經毫不掩飾了。
“林策,你來汴京所為何事?”
“林相都已經回了禹州,汴京沒有林家容身之地。”
“當初我去林家求你們幫幫景春,結果你們非但不幫,還變著法的打壓他,那可是你們不念親情在先,別怪我現在無情。”
賈喜鳳冷著臉開口,一副商賈談判的口吻。
一旁李佳音雖然俏眉微蹙,但也并未多說什么。
今日有此一劫,主要是因為當初賈喜鳳在林家受過氣,都是親戚本就該互幫互助,但林家非但不幫,反而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