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為什么不下手,還讓他一次又一次得逞?
因為他是儲君?
一開始,她幫他針灸明明只是想要活命,那種曖昧的方式到底染上了幾分旖旎,而后來,她是存了利用他的心思,希望得到他的助力化解危機,可他們兩人是互利互惠的。
在這期間,他們無可避免,一次又一次被迫糾纏
她從未想過要自己的身體做籌碼與他交換。
哪怕她意識到他們已誤入歧途,關系扭曲,她想要糾正啊!
可裴司堰反倒來了興致。
“那日在離宮的話,依舊作數,你別哭,孤容得下你這些小性子,且當情趣,東宮不是龍潭虎穴,日后孤自會護著你”
裴司堰眉頭微擰,從懷里掏出一張錦帕幫她拭淚,嗓音柔情繾綣,好似還帶著點哄人的小心翼翼。
“什么日后,沒有日后!”
竇文漪渾身都炸起來了,毫不留情拍開他的手。
這是他對自己的承諾,可他的承諾毫無意義,只會加劇她的驚慌和恐懼。
裴司堰似乎很熱衷欺負她
這都只是他一時的心血來潮,是他身為高位者的征服欲,把她當玩物。
是最廉價的見色起意,最原始的欲望根,本沒有任何真情實感。
他還要在這里在詭辯,用冠冕堂皇的言辭來蠱惑自己,企圖騙取她的真心他分明就是在訓化自己。
她拼命退親,是希望為自己爭出一條活路。
“這事,你說了不算。”裴司堰不容置疑。
竇文漪聲音哽咽,唇瓣翕動,“竇茗煙才是你的太子妃!那你又何必來招惹我,我再說一遍,我們不是一條路人,我更不會與任何共事一夫,與人做妾。”
“竇家兩姐妹斷沒有同進東宮的道理,殿下,你好歹也為你自己的名聲多想幾分!”
“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我不是欲擒故縱,對你真的沒有感覺,此言發自肺腑,另外,我早已心有所屬”
“心有所屬?”裴司堰細細地咀嚼著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