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會想替茗煙討要一個承諾沒想到還激怒了他。
明明是竇明修闖了禍事,為什么遭殃的會是他,甚至還連累了茗煙?
事情發展到這個階段,他隱約覺得整件事,透著詭異,又說不上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他以為竇文漪,自始至終,都會是他的妻!
他從未設想過,又遭一日,他們終究會離了心,她會另嫁他人
——
眼看到了竇家大門,馬車停了下來。
竇文漪一臉倦怠,提著裙子下了馬車,剛跨進大門,竇茗煙幾步追了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三姐姐,何事?”
竇茗煙早已換了一套華麗的衣裙,眼眶紅腫,面色慘白,那精致的妝容也掩飾不住,她在離宮經歷過怎樣一番劫難。
“兄長因你陷入泥潭,你就一點都不內疚?你想好如何給父母親和祖母解釋了嗎?”竇茗煙對她的冷嘲熱諷毫不在意,開門見山。
竇明修因為涉嫌謀害端王,被禁軍羈押進了詔獄,案子沒有查清前恐怕是回不去了。
這話說得就好像竇明修是因為她下的詔獄。
竇文漪憋著一肚子火,“又不是我把他關進去的,與我何干?三姐姐不是太子妃嗎?為何不求太子赦免他的罪責?”
竇茗煙像是被人踩了痛楚,臉上徹底沉了下去,“那不一樣!你是在逼太子徇私,端王是因為你的馬受傷,你好端端沒有半點損傷,兄長憑什么替你受過?”
好一個受害者有罪論。
竇文漪一臉嘲諷,“難道不是他咎由自取?”
竇茗煙依舊理直氣壯,“冥頑不靈!兄長是竇家的嫡長子,是竇家的希望,你毀了竇家的希望,等著被父母親責罰吧。這次就算是祖母,也不會向著你。”
“所以呢?你覺得我應該如何?”
“你是竇家的一份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應該承擔所有罪責,不應該牽扯出兄長,進詔獄的人應該是你。”
竇文漪語氣極為冷漠,“三姐姐覺得不公,這話應該找太子說去,抓人的又不是我。”
“放手!”
“不放,你得到父母親那里認錯。”
竇茗煙死死地鉗住她的手臂,不準她離開,“四妹妹,你怎么能這般狠心,不念手足之情呢?”
她是打算在不管不顧在這就鬧起來嗎?
竇文漪心中不屑,“竇茗煙,你敢說竇明修陷害我的事,你毫不知情?還有那個霜兒,也是你給他們牽線的吧。就你最清白無辜,竇明修糊涂,他為了給你出氣,快把命都作沒了。”
“你除了會推卸責任,還會做什么?”
“我不知道啊!竇文漪,你才是真正惡毒的人,你把事情鬧那么難堪,敗壞我的名聲,不就是嫉妒我想毀了我親事嗎?你拼命想要退親,我看你就是在覬覦太子。”
“想跟我共事一夫,你好不知廉恥!”
“呵,你把他當個寶,我可看不上。”
竇文漪沒了耐心,只得掰開她的手指,想要掙脫她的撕扯,下一瞬,竇茗煙就直直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