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心沒忍住,笑出了聲,笑得很苦澀。
她注視著沈以恒,可笑地朝沈以恒搖頭。
她去道歉?
她一個剛為沈歡心頂罪的人,去給沈歡心道歉?
不可能!
沈以恒失望極了,“沈歡顏,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因為你蠢,所以你不知道我為什么變成這樣,更不知道自己被人當槍使。”沈歡顏不想要再遷就沈以恒,言辭也犀利起來。
“你說什么?”
沈以恒被這個“蠢”字給驚了。
長這么大,沒人敢說他蠢。
“我說你蠢!”
沈歡顏又說一遍。
挺痛快的。
之前在沈以恒手里受那么多委屈,她沒說過沈以恒一句不是,想想都委屈。
“沈歡顏!”沈以恒咬牙切齒,“你不敬父母,不敬兄長,你瘋了嗎?把侯府的規矩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
沈以恒捏起拳頭,似乎下一秒就要沖過來給沈歡顏一巴掌,教訓沈歡顏。
“怎么?又想打我還是罰我去跪祠堂?”
沈歡顏仰著頭,從頭到尾都沒有從凳子上起身,但氣勢卻比居高臨下的沈以恒還凌厲。
“你以為我不敢嗎?你是手傷了,又不是腿傷了?”沈以恒現在是真想罰沈歡顏,讓沈歡顏好好長長記性。
她這個樣子對別人,別人哪里會像他這么好說話,指不定要闖多大的禍。
她是一點都不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和處境!
“我相信你敢,但這次我不會聽話了,你、沒有資格罰我?”
沈以恒笑了,“我是你大哥,怎么沒有資格?”
“你不是。”
沈歡顏平靜地說出。
“你說什么?”沈以恒難以置信地瞪著眼睛,只覺得沈歡顏瘋了。
“當沈歡心在寒風刺骨的天氣搶我衣服,你卻認定我推了她的時候;當沈歡心誣陷我打了她巴掌,你不由分說幫她教訓我的時候;當你選擇讓我替她頂罪的時候,你便不是我的大哥了。天底下沒有你這樣的大哥。”
沈歡顏咬著牙,再次說起這些,她還是無比委屈。
哪怕她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要再在意沈家人,可心底的情緒還是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