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能做到的,只有沈以恒。
也就是說沈以恒完全支持沈侯用沈歡顏替沈歡心頂罪,并為之助力。
沈夫人也一樣。
甚至沈歡顏猜測,沈夫人在沈歡顏被帶走后,便開始迅速處理證據,讓所有知道香囊出自沈歡心之手的人全部統一口徑,改成指認沈歡顏。
就算沈歡顏在宮里死不承認,鬧大了讓皇帝查,最后也是會查到沈歡顏頭上。
沈歡顏竭力挽回的親人們,就這樣齊心協力把她送上刑場。
沈歡顏怎能不笑?
她簡直愚蠢到可笑!
沈歡顏的笑深深刺痛了沈以恒的心,他心底的不悅又涌了上來。
他寧愿看到沈歡顏哭,跟她訴說委屈,也不愿看到沈歡顏這樣嘲弄的笑。
如果沈歡顏對他哭,他想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安慰沈歡顏。
“顏顏,我知道你委屈,哥哥會補償你。但你要為大局考慮,父親已經給你解釋了那么多,你要懂事一點。”
沈以恒勸誡。
只是因為心底那份不悅,語氣也染了幾分冷淡。
沈歡顏一雙布滿血絲的眼,就那么平靜無波地看著沈以恒,問他:
“拿什么補償?你吩咐下去的那些吃穿用度嗎?”
“那你還想怎樣?”沈以恒煩躁不已,“顏顏你終究不是圣女,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哥哥除了讓你過得好一點,還能怎樣?”
沈歡顏輕輕抬起手,她的手指依然再止不住的輕顫。
“你說,我的手還能畫畫嗎?”
雖然用了最細小的針,把傷害降到了最低,但畫畫是個精細的活,對手的控制力要求極高。
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后遺癥。
還能不能回到最好的狀態。
沈歡顏還夢想成為一個大師呢。
沈以恒抿了抿唇,“那就不畫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們換個愛好就行了。”
再一次,沈以恒把沈歡顏的在意,輕飄飄掀過。
沈歡顏深深地擰眉,第一次無比厭惡眼前之人。
沈以恒就是個赤裸裸的蠢貨。
他自以為是,他善惡不分,他什么都不懂,他就是個草包!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