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睿抿口茶,沒接皇帝關于東魏探子的話茬,而是好奇地歪了歪頭。
“我剛聽說,圣女要謀害皇后?”
以蕭睿的身份,得知內情并不難。
聽到圣女二字,皇帝的眸子便緊縮了一瞬,惱恨一閃而過。
他一個皇帝,被沈歡顏玩弄了整整一年,簡直是奇恥大辱。
尤其是在蕭睿面前,更讓他感到無比的屈辱。
皇帝壓著怒意,輕點了點頭。
“為何?她的目的是什么?動機是什么?”蕭睿接著問。
“許是她接受不了如今人人喊打的處境,心生了怨念。”皇帝沒看蕭睿,淡淡地說。
“許是?”
蕭睿捉住這兩個字,“我以為你下令懲處她,是已經查清了前因后果和她的目的。”
竟然只是許是?
那不就是猜測嗎?
既然只是猜測,怎么能直接下令處罰?
皇帝抿了抿唇,深深看了蕭睿一眼后,輕言:“她的事情上我自有決斷。”
蕭睿……
圣女鬧起來的風波很大,皇帝對于沈歡顏的處置,蕭睿感到奇怪,并有諸多不認可的地方。
他是想要跟皇帝就圣女之事,好好談談的。
只是,眼前之人終究是一個成熟的帝王了,不再是那與他談經論道,暢想天下盛世的兄弟。
不是他想問就問什么的了。
蕭睿心中淺嘆一聲。
皇帝瞧著蕭睿的神色,又一笑道:“別說這些煩心事了,跟我說說你這一年都出去做什么了?外面可好玩?”
皇帝轉移話題,蕭睿識趣地不再追究,興致缺缺地談了一點江湖上的趣事。
時間一點點滑過,二人看起來相談甚歡,但分別后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是不歡而散的。
侯府。
進了府門,沈侯囑咐沈以恒照顧沈歡顏,自己帶著守候在府門口的沈夫人,大步離去。
路上,沈夫人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詢問:“怎么樣了?侯府沒事吧?心兒沒事吧?”
沈侯面色很難看。
如果沈歡顏沒有跟他對著干,在陛下面前說那些辯駁的話,自然是一點事都沒有。
可沈歡顏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陛下雖然沒有處置侯府,但陛下心中門清,必然加深對侯府的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