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正平愣住了。
這是什么意思?
先記筆記?
準備秋后算賬?
他搞不明白了,這時代是變了,現在遇到麻煩,都這么解決麻煩嗎?
他喝道:“你他娘的記什么啊。”
秦凱旋說:“當然是記你在迎港市的行事行徑,做事風格。”
“這記下來,送京城呢。”
鐘正平哈哈一笑:“送京城……媽的,還送京城,你是來微服私訪的欽差大臣啊?”
“這都什么時代了?”
“還玩這一套,大清早就亡了!”
左開宇深吸一口氣,想著還是介紹一下,免得事態再度升級。
他便說:“鐘少,你在南粵可以稱為鐘少,但是眼前這位,在京城稱為秦少。”
“京城秦少,你在心頭再掂量掂量,如果實在是掂量不出其中的分量,趕緊打個電話,請示一下你家老爺子。”
“你不從政,政治覺悟低一點沒事,可你家老爺子從政啊,他不可能沒有政治覺悟。”
鐘正平再沒有政治覺悟,左開宇都提醒到這個地步了,他還豈會不知道京城秦少這四個字的含金量?
他直愣愣的看著秦凱旋。
秦凱旋趕忙搖頭,說:“我可不是什么少,那是封建思想。”
“在我們秦家,只有小秦。”
“我就是小秦之一,恰好來到了迎港市而已,正好,今天沒有寫日記,寫寫日記而已。”
說著,秦凱旋停了筆,顯然已經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都記了下來。
他合上筆記本,說:“開宇啊,咱們今晚還能吃飯嗎?”
左開宇便看著鐘正平,問:“鐘少,我和秦少……不,小秦去吃飯了,你答應嗎?”
鐘正平怎么也不相信,眼前這個身材魁梧,衣服普通的大漢會是京城秦家的人。
京城秦家這幾年名頭響得很呢。
他父親在家中經常提起呢,他耳濡目染,自然是知曉一些的。
秦中昂這個名字,已經在他腦中浮現了。
此刻,鐘正平渾身都在發抖。
如果說當初他給左開宇打電話時聽到了夏安邦的聲音,他可以找借口說有人冒充夏安邦。
而如今,他可是沒有任何理由說有人冒充秦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