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長空,滿是恨毒之色。
云長空對這慘劇在十一歲那年,就見到了,只是淡淡說了句:“殷家三兄弟一向形影不離,能夠同死在一人之手,也是件極為難得之事。”
眾人無不大怒,王嘯天笑道:“我看是這醉仙樓風水不好,昔日長春子在這里就曾殺了金兵,今日云兄又殺了人,多給點銀子也就是了。”
眾人聽他將殷無福、無祿與金兵相比,若非顧忌云長空與殷野王,早就亂箭齊放,將這小子射成窟窿了。
云長空含笑道:“你說海鹽縣距離這里不過幾十公里,殷天正怎就這么慢呢?這天都黑了。小二,燃起蠟燭!”
“唉,唉……”幾個伙計那是忙前忙后的點蠟燭。
王嘯天笑嘻嘻道:“想是鷹王,不覺得自己兒子出馬,應付不來云兄你吧!”
殷野王叫道:“我來此,并未稟告家父,他收到消息自然來的慢,你們急什么?”
云長空呵呵一笑:“我們有你在手,急什么?不急,一點都不急!”
殷野王陷入了沉默。
是啊,自己困在了人家手里,一根手指都動彈不了,就是想效仿殷無福、殷無祿都不可得。自己下令放箭,教眾礙于父親,也定然不敢聽命!
他除了無能狂怒,還能做什么?
這樣一想,反而坦然了。
待父親來了,讓他直接將自己連同云長空他們一起射死便了。
彭瑩玉只能唉聲嘆氣,尋思著殷天正來了,自己再怎么勸他。
云長空他是勸不動了。
忽聽得遠處傳來一聲呼嘯。這嘯聲細若游絲,但尖銳刺耳,震人心魄,殷野王突然叫道:“爹爹來了!”
云長空精神一震,看向窗外。
此刻已經(jīng)夜幕降臨,月光映射湖面,碧波如鏡,光可鑒人。注目看去,只見北面,一艘大船駛將而來,許多小船也由四面八方聚攏過來。
嘯聲剛停,就聽很多只大海螺嗚嗚吹起,大船上樓閣三層,火把高舉,就見大船上繪著一頭黑色大鷹,展開雙翅,形狀威猛。
船頭一張椅子上,端坐一個白袍大袖的禿頭老者,一看就身材魁偉,坐著也與身后的教眾,一樣高大,
長空笑道:“這可真是好大的陣仗啊,兄弟,我們今兒個耍得有點大,估計得完蛋。死了可不要怨我!”
王嘯天低聲道:“我兒子被抓,我陣仗比他還大!哈哈……”
長空仰天大笑。
“你看!”
王嘯天說著一指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