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嘯天笑道:“聽說白眉老兒與人動手,從來沒用過十招以上,云兄神功之強,驚世駭俗,小弟最是好武,焉有不去之理?”
長空搖頭道:“王兄身為史幫主高徒,萬金之軀,但有閃失,尊師一聲令下,貴幫數萬弟子一人一口吐沫,都將我淹死了。這天大的干系,小弟豈能擔當的起?”
王嘯天哈哈一笑:“多謝云兄好意,這樣的大場面,就是云兄不讓我去,那我也是要隨后趕去的。況且習武之人,刀頭舔血,只要死得其所,又有何憾,我師父縱然知曉,也不會與你為難的!”
長空暗忖道:“此人倒是個直漢子,還在以為我關心他。”將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直視于他,說道:“王兄,你我非親非故,你又是史幫主高徒,對我一個喪家之人多方提醒,如今又干冒大險,非要陪我共赴險地。
正所謂禮下于人,必有所求,還是請王兄明言的好。”
王嘯天說道:“云兄,我沒事,我真沒事……”他心有顧慮,欲言又止。
原來史火龍在多年之前,因苦練“降龍十八掌”時,內力不濟,得了上半身癱瘓之癥,雙臂不能轉動,而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降龍十八掌”更是祖傳神功,這種事實在不足為外人道也,便偕同妻子,到各處深山尋覓靈藥治病,期間收了王嘯天為徒。
王嘯天也心念師父之傷,聽師父說他的傷勢只能聽天由命了。
實在是這世上雖有能人,比如“見死不救”胡青牛,醫術如神,武當張三豐武學通神,這都是大有可能能夠治療之人,
可史火龍身為“天下第一大幫”幫主,又怎能去求外人。
這樣一來,丐幫數萬弟子,如何能夠挺胸做人!豈不是侮辱了昔日得黑白兩道敬重的洪七公老幫主之名。
王嘯天眼見長空內力之深,年紀之輕,足以證明他傳承之不凡。
徒且如此,師父可想?
便有心與他結交,若是能給他幫點忙,對方也是心地善良之輩,未嘗不能將師父病癥示之對方,或許還有解救之法。
只是此事事關重大,丐幫四大長老都不知道師父病癥,只以為他去深山苦練神功,他又何敢對長空輕易告知,生怕救師不成反而害師。
長空鑒貌辨色,知道此事大有隱情,嘆道:“王兄既這樣說,小弟也無法勸止,只是遇禍莫怨,一切我都不負責。”
王嘯天立刻接著道:“生死由命,豈在他人,云兄武藝超凡,在下幫不上什么,可不瞞云兄,只要是江湖上稍有名氣的,小弟不敢說了如指掌,但也略知一二,這一路到江南,在下路途甚熟,也能給你當個向導,哈哈……”
長空見他如此,這可是丐幫幫主的徒弟,隱隱猜到了王嘯天要跟隨自己的意思。
大概是因為史火龍的傷,雙臂癱瘓,應是經脈問題,倘若有內功高手愿意耗費功力,助他打通經脈,這傷未必不可治!
這樣一想,長空也有了一個主意。丐幫勢力雄厚,數萬萬弟子,若是能收為己用,對于起義大業,那是多大臂助!
想到這兒,他當即抱拳說道:“那就勞煩王兄了,咱們就試著一會這天鷹教!”
王嘯天還禮道:“承蒙云兄看的起,在下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此去江南,長空路道不熟,有個向導,也能省卻不少麻煩,便再不多言,兩人一同上路。
王嘯天跟他說起天下大勢,說天下群盜并起,眼看天下大亂,名門正派與魔教邪派斗爭愈烈,仇恨越來越深。
長空做出留意傾聽的樣子。
王嘯天最后又道:“云兄這樣施恩不望報的人中之龍,在下走遍大江南北,倒真是頭一次見到。只是你本領雖好,面對天鷹教,你要特別留神一個人!”
他故意把語聲拖長,偷目一望長空。
長空微微一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