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壽微微一笑,說道:“小子,我看你為人機靈,只要你發誓入我天鷹教為奴,我就饒你全家一命,如何”
饒是云長空知道天鷹教這些年來與武林各派爭斗不斷,他們也要壯大教派實力,所以才拋出投效之說,卻沒想到對方讓自己當奴,心想:“好嘛,你這狗日的做人奴仆,竟然讓我也當奴才!這樣一來,我這便宜老子身敗名裂,晉陽鏢局的一切屬于天鷹教,哪怕一個可惜之人也不會有!”
云鶴也想到了這點,臉色鐵青,厲聲喝道:“殷無壽,你一副大好身手,卻數典忘祖,給人做奴,丟盡了祖宗的臉,還想讓我兒子做奴,你可真是恬不知恥。”
殷無壽道:“云鶴,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我天鷹教一向以驅逐韃虜,還我河山為己任,讓你兒子入我天鷹教,屈了他嗎?”
“住口!”云鶴厲叫一聲,戟指說道:“就憑你們這群視人命如草芥的禽獸,也配談驅逐韃虜,還我河山……”
“爹啊!”云長空急忙搖了搖他的手:“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反元大業,不知需要多少人力物力,你還是將咱們家里的金銀財寶都獻給天鷹教,這叫做物盡其用!”
殷無壽大笑道:“云總鏢頭,你兒子就比你俊杰多了,前途不可限量啊!”
云鶴呸道:“臭小子,你說什么,大義所在,豈能屈服淫威之下?況且反元之事若靠天鷹教這些貨色就能成功,韃子又豈能猖狂百年?
你是我云鶴的兒子,口出如此不肖之言,今日我先斃了你!”一腳踹向云長空。
云長空大叫道:“殷先生,救命啊!”向殷無壽跑去。
殷無壽踏前一步,哈哈大笑:“云鶴,你兒子可比你俊杰多了。”
云長空道:“爹爹,你先聽我說!看看有無道理。”轉向殷無壽,一邊暗中運氣貯力,一邊搖頭晃腦道:“人都說身逢亂世,隨強而生,隨弱者死。孩兒年紀還小,一不想死,二則人家白眉鷹王向來都以光明磊落,豪氣沖云聞名于世,可兒子女兒暗算武當俞三俠,他老人家又管了嗎?對他名聲又有什么影響了?”
“你找死!”
殷無壽本來聽的還挺高興,一聽這話,當即惱羞成怒。
畢竟殷天正固然可稱光明正大,可他的兒子、女兒無不是陰毒卑鄙之徒,可殷天正難道不知?又何時管教過一分一毫!
任何時候,實話最容易讓人破防!
這時殷無壽與長空距離不過丈余,身子一晃,手爪破空抓向對方。
云鶴喝道:“空兒退開!”飛身搶出,長劍一抖,迎向殷無壽。
可云長空心想能否脫卻此難,就在此一瞬之間,一顆心怦怦急跳,呆愣不動。
旁人以為他嚇得傻了,殊不知他別有用心。
這時殷無壽手爪離云長空肩頭不足二尺,眼見云鶴長劍刺來,卻也不懼,一掌猛揮,拍在了劍面上。
嗡的一聲,云鶴長劍歪歪扭扭,身子也一個趔趄。
同一時間,殷無壽已經伸手扣住了云長空右肩,手臂一振,便將他給提了起來。
云鶴叫道:“放開我兒子!”
云長空被殷無壽抓住右肩將拎小雞一樣,抓在半空,兩個小短腿空蹬,左胳膊上下搖擺,苦著臉道:“殷老爺子,爹啊,我說的就是事實啊,天鷹教連武林泰山北斗張真人都敢得罪,那都是為了反元大業,這是何等了不起,爹啊,你就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