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打斗中砍掉對方臂膀,與逼人家自斷胳膊,這份恥辱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男兒膝下有黃金,若是有人打了你的腿,你受疼不住,跪下。與你身子好好的,可人家就是逼你自己主動跪下。
哪個恥辱性更大,顯而易見。
再者說了,天鷹教又不是武當派,有什么資格,讓人發誓不得踏入武當山,不就是拳大無禮欺負人嗎!
云鶴呵呵一笑,低頭嘆道:“爹爹割下手臂,發誓脫命,丟盡了云家的臉,孩兒,你有這樣的爹爹,以后難免被人恥笑,你怪不怪我?”
云長空搖了搖頭:“爹爹一生行俠仗義,視金錢如糞土,立志驅逐韃虜,還我河山,孩兒深以為榮。我現在就想一件事!”
“什么?”云鶴微微笑道。
云長空捏緊拳頭:“我要怎樣報仇?”
前世,云長空是個局外人,將自己代入張無忌,對于殷素素的刁鉆蠻橫,魔教的無所不為,還覺得挺爽!
可當自己成了另一個人,卻生出一種殺人不過頭點地,哪有這樣欺負人的!
云鶴是原身父親,自己現在就是云長空,這口惡氣不出,以后還用做人?
云長空已經決定了,必須得拼一把,得盡快去終南山,哪怕危險,也得搞到武功秘籍,雪此大辱!
自己都當不成晉陽鏢局少鏢頭,不能享受生活了,那么丟旗、斷臂、發誓,對方也必須吃上一遍,心想:“要是讓天鷹教發誓不上光明頂,貌似也挺有成就感。”
這一刻的他,不在關心什么是非對錯,只在立場!
云鶴眼見兒子小臉憋的通紅,摸了摸他的頭發,心想:“以前覺得空兒有些松散,不求上進,關鍵時刻才能看出一個人的骨氣!這是我云家的種!”
云鶴忽然目露精光,朗聲道:“好,事無不變之理,你年紀還小,一切都有機會,從今往后,爹爹什么也不做,只督促你,勤練武功,好來洗刷這份恥辱!”
云長空頭中嗡的一聲,憑空大了數倍,
云長空自己想是一回事,云鶴說又是另一碼事,他不由尋思:“你也太看得起你了,也太看得起你兒子了,你要是惜敗在殷天正手中,我練你的武功,努力拼一把或許還有機會。
可你連殷天正的奴仆都打不過,我就是將你的武功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又能有多大成就?
況且迄今為止,我也沒個系統外掛啥的,這武學資質究竟如何,還不好說。你老人家還要督促我,這豈不是圈養我?
目前這種條件,不出門尋找機緣,以后拿什么去拼?”
云長空撓了撓頭道:“爹啊,此事我自有主張,就不勞你費心了?!?/p>
云長空深知江湖恩怨,實無休止,云家仇人看似是殷天正的奴仆,可收拾了他們,天鷹教怎么能不出頭?
抵得過天鷹教,還有明教?
人家高手如云,更何況還有聯系紐帶張無忌。這事牽一發動全身,弄不好需要面對張三豐!
云長空目前來看,除了有點先知,其他一無所有,如何洗刷恥辱任重而道遠!
自己現在還不滿十一歲,要想單獨出門,幾乎不可能,看來還是如原身這個二代一樣,不求上進,張狂驕傲一點的好,或許還能有機會躲開他們視線,偷偷溜走,
云鶴見兒子老氣橫秋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臉色一沉,正要開口。
突然“吱嘎”一聲,房門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