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巒姒緊緊抿著嘴唇,等待著暴風(fēng)雨的來臨。
暗自告誡自己今天不管他怎么數(shù)落,都不要還嘴。
她確實是任性過了頭。
該!
“藥有沒有堅持吃!”他沉冷的聲音率先打破。
楚巒姒倏地抬頭看向他,那雙冷肅的眸子里沒有絲毫溫度。
比起關(guān)心,她更希望聽到的是他的指責(zé),這樣或許會讓她好受些。
“在吃,你你不罵我嗎?”楚巒姒的聲音卑微到顫抖。
“不聽話的人,不值得我浪費口舌。”他臉上還是一貫倨傲。
楚巒姒羞愧地低下頭,捏了捏手指,壓住心虛,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你什么時候會回國的?”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欺負過你的人都得死!”凌子胥墨暗的眸子上皆是殺意。
因為他的這句話,楚巒姒感覺內(nèi)室里的溫度都降到了冰點。
垂著頭不敢接話。
“你的遭遇我都知道了,說實話,這場戰(zhàn)役可能比你想象中還要糟糕,你要有個思想準(zhǔn)備!”他的聲音冷肅,“你可以跟我談?wù)勀愕南敕ǎ皆敿氃胶谩!?/p>
楚巒姒羞愧地捏著捏手指,答非所問,“其實你不用幫我的,我不想拖累你”
凌子胥冷嗤一聲,“你除了逞能,還會什么?”
楚巒姒一噎,“我”
不等她辯解,凌子胥不屑一顧,“沒有我給你兜著,你能蹦跶幾步?”
楚巒姒被懟得啞口無言,此時確實沒有比他實力過硬的人。
就算有,人家也沒那閑工夫來陪她耍。
“這里面的風(fēng)險,你比我還清楚。周回時肯定會出手報復(fù)。”楚巒姒直接講明白。
說實話,她有點害怕這個合伙人是他的,她不想在把凌子胥拉下水。
她提了提氣,鼓足勇氣看向他,“這純粹是我個人的一場戰(zhàn)役,你不必舍命相陪,我不知道合伙人是你,如果知道我……”
“知道怎么樣,你就是死鴨子嘴硬,出了那么大的事,都不知道打電話來說一聲。你要是想報仇,就交給我,我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楚巒姒被他訓(xùn)得張不開口,要換做平時肯定要駁一駁他上位者的臭脾氣。
可現(xiàn)在,卻底氣不足,不敢吭聲。
凌子胥緊擰著眉頭,她卻在那雙冷肅的黑眸里看到一絲垂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