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亂說話我不管,但別牽連我……”桑余無奈,剛要開口,喉間突然涌上腥甜。
舊傷發(fā)作時總這樣,像有冰碴子在肺腑間攪動。
她險些沒站穩(wěn)。
路懷安已經(jīng)轉(zhuǎn)身了,他沒有察覺,他又翻上墻頭,玄色衣擺掃過墻頭:“這小玩意有趣吧?”
桑余看向蚱蜢,點了點頭,費力的笑了笑:“挺好玩的。”
路懷安頗有幾分得意的昂了昂下巴,又說:“等著幾天,去給你找點更有趣的?!?/p>
桑余還未回神,那人已隱入宮墻,動作極快。
他臨走時回頭望了她一眼,眸中映著星河。
”怪人……”
她低聲喃喃,又看向掌心的蚱蜢,跟活的似的,
這深宮里人人戴著面具行走,偏這人活得肆意,像本突然攤開的話本,
夜風(fēng)送來更鼓聲,桑余知道她該回去了。
可沒走幾步,桑余突然單膝跪倒了地上,蜷縮起來。
舊傷像千萬根冰錐扎進肺腑。
疼,好疼。
桑余跪倒在了地上,整個人不可控制的顫抖起來。
太冷了。
如果以前的祁蘅在,一定會出現(xiàn),抱住她,說:“阿余別怕。”
或許如果真的在以前,自己也就沒那么疼了。
桑余倒在了地上,仰頭看著漫天的星子,似是又零零星星的落了雪,桑余分不清是雪還是星子。
她閉上眼,暈了過去。
——
祁蘅這個人不習(xí)慣有人跟著時時伺候,一是當(dāng)皇子時就是一個人,二是對誰都有疑心,所以御書房里一般只有趙德全跟著。
他習(xí)慣自己找文書,但今日不知怎么,一本冊籍怎么都找不到。
他翻得時候也有些心慌,忽然“啪”的一聲,一本破舊的小人書從架子上掉了下來。
他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