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永點了點頭,“那把人往一邊拖一下,別血流的到處都是,這味道也太腥了些。”
能不腥嗎?
整整一桶豬血,剛從殺豬場買的,還很新鮮。
桑非晚想做局嚇唬一下蕭老三,讓蕭老三能徹底斷了賭博,知道害怕,愿意老老實實的去她安排的夜校學點東西。
但沒想到唐永戲癮比較大,自己設計了一番還讓人買了豬血。
因為天黑,順著房間里的燈光,蕭老三也看不清外面趴著的石頭,到底手有沒有被砍。
其實石頭被拖出去的瞬間就被人捂住了嘴,遞給了他一百塊錢。
然后潑了一身的豬血,桑非晚拍了拍他的臉讓他叫,他就配合的叫了。
讓他裝死他也裝了。
都是小混混,有錢拿,只要做局不是害自己,就能立馬背叛朋友。
石頭也認識桑非晚,雖然不知道桑非晚要做什么,但是也知道桑非晚是蕭老三的嫂子,也知道蕭老三的大哥大嫂剛花了錢把他弄來這邊。
所以也清楚桑非晚不會害蕭老三。
在石頭被拖到一旁,他像是劫后余生一樣,不用還錢了,還賺了一百現在就趕緊想走。
“保密,消失,不再見蕭老三,能做到嗎?”
石頭想廢話要點錢,“嫂子您這么有錢啊,您看我……”
桑非晚自然看出來他想用這事敲詐她要錢,所以她便又說,“你哥賣碟片進去了,護著你沒把你供出去,你想我去把你供出去?”
“這、這你怎么知道……”
石頭很是憤怒,“就知道蕭老三不靠譜,嘴沒個把門!”
他跟蕭老三不一樣,他滿十八了,可不想進去。
處理好石頭之后,桑非晚也聽到了房間里蕭老三找唐永要大哥大,要給家里打電話的對話聲。
電話沒人接。
唐永就交代了先把人給綁起來,把嘴給堵上,眼睛也蒙上。
先把蕭老三放著晾晾。
多嚇一會,加深一下作用,畢竟蕭老三那個犟種脾氣,被打得渾身是傷都骨裂了,都不帶低頭跟她和蕭北鳴求情的。
一直到了天亮,唐永讓蕭老三又打了電話回去,桑非晚人才在家里接了電話。
可電話接通后,蕭老三顫抖著,流著汗卻遲遲也開不了口。
他覺得他開口要讓桑非晚帶錢來救他,桑非晚不會答應的,他想讓她幫忙報警救他,又怕話一說出口,他等不到人來救他,就會被打死。
見蕭老三不肯說話,唐永拍了拍他慘白的臉,“是嚇傻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