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君驍委屈地看向她:“染染,我承認我是吃醋了,我對現在的你是有信心的,我就是害怕你突然恢復以前的樣子。”
要是她重新喜歡上裴嶼安,那他跟娃娃們怎么辦?
林染染捏了捏他的鼻子,“你想的是啥呢,我帶這些東西進來就是想要提醒自己,我以前有多愚蠢,眼睛有多瞎,等會我就拿這些東西當著渣男的面給燒了。至于錢嘛,以前我可沒少給他,我現在收點利息怎么了?再說了,他居然有電視票跟錄音機票耶。”
紀君驍郁悶道:“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有。”
說完,他把錢跟票拿出來了。
三百塊錢,電視票、肉票,家具票……
好多票呢。
林染染大喜:“哇,老公,你怎么這么會賺錢?”
紀君驍:“我現在賺得不多,但我發誓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若是咱們這兒通電,我會買臺電視機回來給你解悶。”
在城里的時候,她可閑不住。
這幾個月真是委屈她了。
林染染笑:“等我出了月子,一定要想辦法通水通電,買臺電視機整天線,要不然都跟時代脫節了。”
紀君驍:“你不用操心,我已經在跟楊隊長協商了,他說會找塊好的地給咱們家建房子,到時候水電都安排上。”
林染染抱緊他:“老公真好。”
“那咱們有電視票了,把姓裴的錢跟票還回去?”
“憑什么要還?咱們家這么多人,才買一臺電視機哪里夠?我打算給弟弟妹妹們每人整一臺,到時候他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說來說去,就是想要留下姓裴的錢。
紀君驍心里仍有一丟丟不舒服。
“來,以前這些東西是我送給他的,現在你跟我拿出去,當著他的面燒了,好讓他死心。”
紀君驍大喜:“染染,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
那是原主送的,又不是她。
可當紀君驍盯著相冊封面兩個燙金的“安染”,他指尖猛地收緊。
金色的筆畫在光線下刺眼得像針,扎得他心口發緊,那是裴嶼安的安,卻和她的名字挨得那么近。
他嫉妒得抓狂,恨不得把那兩個字從封面上摳下來。
除了結婚證,他還沒有跟染染合照呢。
不行,改天要帶媳婦去拍照。
他要弄十本相冊!
裴嶼安幾人好不容易喝口水踹口氣。
這時,林染染跟紀君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