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著灌木枝一步步往山上爬,忽然瞥見草叢里閃過一道冷光——
槍管。
黑洞洞的槍口正抵在她眉心。
“夏同志,別來無恙?”
陰惻惻的聲音驚得她渾身血液凝固。
寧忠勇!
那個被紀君驍親手送進監(jiān)獄的男人,此刻他右臉爬滿猙獰的燒傷疤痕。
“寧、寧大哥……”她的牙齒不住打顫,“您、您怎么在這兒……”
他不是應該關個十年八年的嗎?
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難道是逃出來的?
她那樣對他,他一定是回來報復自己的。
這種人最極端了。
夏知鳶想此,更加害怕了。
“我怎么在這兒?”他咧開嘴,燒傷的皮膚扯出可怖的弧度,“若不是你,老子能蹲大牢?你也沒想到老子這么快出來吧?”
夏知鳶瞳孔驟縮。
“寧大哥,我真是冤枉的呀,當時是紀君驍拿槍逼我的!”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臂,“他說我若不指認你,就把我綁去后山喂狼!”
寧忠勇瞇了瞇眼,“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像你這樣的叛徒,就應該被千刀萬剮,再打入十八層地獄。”
“不,不,寧大哥,您聽我解釋。紀君驍很可惡,他把我送給了三個流氓,他讓他們玷污我,他們每天都打我,我吃不飽睡不好……您看這疤——”她扯開衣領,鎖骨下方猙獰的疤痕觸目驚心,“那三個畜生天天拿煙頭燙我,求您救救我……”
寧忠勇目光停在她的鎖骨上,喉結滾動。
“姓紀的真是畜生!”他粗糲的掌心撫過她的鎖骨,突然攥住她的下巴狠狠揉捏,“這么漂亮的臉蛋,糟蹋了多可惜……”
夏知鳶強忍著惡心,將他的手按在胸口:“只要您幫我報仇,要我做什么都行……”
寧忠勇色性大起,“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夏知鳶知道男人這是什么眼神。
與其被那三個混混玷污,還不如跟寧忠勇。
他長得高大,身材又好,雖然臉上有疤,但比那三個混混強太多了。
若是能夠說服寧忠勇為自己所用,那以后的路就好走了。
“寧大哥,為了復仇,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知道你也恨紀家人,我們聯(lián)手吧。”
寧忠勇接任務這么久,很久都沒有嘗過女人了。
這會兒,難免有些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