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蹄子,你看到孩子們摘果子,你也不阻止,你安的什么心?”
狗蛋娘如同發狂的母獸,撲過去掐住夏知鳶的脖子,眼神如刀般瞪著她。
夏知鳶痛得直流眼淚,她解釋道:“嬸子,我也不知道那果子有毒啊,我自己也吃了的,再說了,你們大人也摘啊。”
“我不管,我家孩子若是出事,我就掐死你!”
狗蛋娘說完將夏知鳶狠狠地推到墻上。
夏知鳶的后腦勺撞在土墻上發出“咚”的悶響,痛得她直掉眼淚。
“小賤蹄子,我看你不爽很久了,我真想弄死你!”
狗蛋娘瘋狂地指著她的鼻子罵。
大伙反應過來趕緊沖進去把狗蛋娘拉住。
狗蛋娘一邊掙扎一邊指著夏知鳶叫罵,“你們別拉我,依我看,她就是個壞心眼的,就是她讓孩子們多摘果子,她還讓思思把果子送給紀家媳婦,若不是紀家媳婦知道那果子有毒,大家都得死。”
狗蛋娘這話,可有深意了。
大伙都知道兩人關系微妙,夏知鳶怎么可能那么好心讓思思送野果子給林染染?
除非早就知道這果子是有毒的。
紀家的人眼神如刀般朝夏知鳶瞪來。
紀母嚇得握住林染染的手。
她不敢去想,若是林染染吃了果子會有什么后果。
夏知鳶哭著解釋,“我見每天晚上思思都來知青院找林同志,我就是給她提個醒罷了,我雖然跟林同志關系沒那么融洽,但有吃的,我也是會想到她的,她們家來第一天我就送她們野果子吃。”
“呸,你說這話,你自己相信嗎?是不是你傳紀家媳婦破壞你跟大牛的婚姻,把你家人趕走?我呸,你家人那副貪錢的嘴臉,大伙是沒見過,他們家居然管大牛家要五百塊錢彩禮,沒錢免談!他們天天在大牛家殺雞吃,讓大牛娘把他們伺候得像祖宗一樣。卻被她說成什么試探大牛,我呸,有這樣試探的嗎?當我們是傻子呢。”狗蛋娘恨死了夏知鳶,直接當眾將她的丑事公布出來。
這事,最近幾天,大伙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內幕。
不過礙于面子,沒有點破罷了。
夏知鳶哭得那個委屈:“我家人試探人的方法可能不對,但是他們吃大牛哥家的雞我已經賠錢了,我借大牛家的糧票我都還了,如果你們還是覺得他們有錯,我給楊嬸子和大牛哥道歉行嗎?”
“你就該道歉!你還覺得委屈上了!我呸,我見的人多了,像你這樣心機深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依我看,你就是知道那果子有毒,你故意不說,就是想害紀家媳婦,你這個壞份子,就應該抓起來游街批斗!”
夏知鳶一邊哭一邊解釋:“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嬸子,我理解您擔心孩子的病情,但您要是再誣蔑我,壞了我的名聲,我可就要請大伙來評理了。”
“我呸,你還有什么名聲嗎?你玩弄大牛的感情,你現在設計大伙吃野果子,你個壞份子,壞到骨子里了!”
“行了,把人拉走,別讓她在這里添亂了。”
楊隊長發話了。
狗蛋娘一旦發瘋,十匹馬都拉不回。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跟別人吵架。
狗蛋娘被拉走了,但是她不服氣。
她兩個娃生死未卜,她要拉人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