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獨自去打獵?這不是瞎鬧嗎?”林染染眉頭緊鎖,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紀君驍咬牙:“都是夏同志害的,大牛一天都沒吃東西,現(xiàn)在天又黑了,太危險了。不行,我組織幾個人上山去找他,媳婦,你等我回來,該做的事情我會做完。”
林染染點點頭,“去吧,路上小心點。”
紀君善連忙說道:“大嫂,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大哥的。”
紀君驍瞇眼:“這話反過來了吧?”
林染染轉(zhuǎn)身拿出一個藥包遞給紀君驍,“這里面有曬干的田七葉、云南白藥,還有止疼藥和紗布,你們帶上,有備無患。”
紀君善見狀,開玩笑地說:“大嫂,你好像備了很多藥,這是把藥房都搬空了嗎?”
林染染嚴肅地說道:“未雨綢繆總是好,這山上不止有野豬,還有狼和豹子,你們小心些。”
“還是大嫂考慮周到。”
“把鹽罐子和水壺也帶上。”
“好,聽媳婦的,等我,我很快回來。”
“路上小心。”
“嗯。”
紀君驍接過藥包,迅速親了媳婦一口,轉(zhuǎn)身便帶著三個弟弟和知青院的男人們出發(fā)了。
他們還叫上了村里的幾個壯漢,畢竟大晚上上山,實在是太危險了。
另一邊,楊大娘實在是放心不下大牛,心急如焚地來到知青院找夏知鳶。
她滿臉焦慮地問道:“夏知青,大牛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你倆鬧矛盾了?”
楊大娘心里清楚,兒子平日里大方開朗,很少會這般意氣用事,思來想去,也只有夏知鳶的事情能讓他如此。
她不禁往壞處想,是不是夏知青嫌棄他們家太窮,看不上大牛?
夏知鳶卻一臉冷淡,“楊大娘,您在說什么呢,我跟大牛哥之間就是普通關(guān)系,我們能鬧什么矛盾?”
“普通關(guān)系?不是,你們不是在談對象嗎?”楊大娘身子猛地一顫,聲音也跟著抖起來。
夏知鳶不耐煩地說:“楊大娘,誰跟您說我跟大牛處對象了?您不要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好嗎?”
“可是——可是——”楊大娘急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每晚大牛回家都不停地說夏知青如何如何好,她骨折這一個月,大牛風(fēng)雨無阻地跑來知青院看她。
甚至為了給夏知鳶補身體,去山里挖野淮山,連家人都沒舍得吃。
可現(xiàn)在,夏知鳶居然說出這般無情的話來。
“楊大娘,今日我就把話放在這兒了,以后看好你家大牛,不要再讓他往知青院跑了,我怎么趕都趕不走,他再這樣纏著我,我以后如何嫁人。”
“不是,你之前也沒說啊。”
楊大娘終于明白了大牛為何這般想不開,原來真的是被嫌棄了。
“那是因為大家都是一個村的,我不想鬧得太難看,可現(xiàn)在他居然到處跟別人傳說我跟他是一對,我倆不過就是一個月前對了那么幾天山歌,是他死皮賴臉纏著我的,我唱的可是都是歌頌勞動的山歌。他唱的,全都是情歌,我可受不了。我骨折這個月,他是跑得勤,可我趕他很多次了,他都不走,我行動不便,我根本趕不走他。”
楊大娘被氣得渾身發(fā)抖,淚水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