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準備出門時,朱醫生背著醫藥箱匆匆趕來。
朱明作為知青中的赤腳醫生,平日里要跑好幾個村為村民看病,經常忙到很晚,有時就在別的村借宿。
村民們對他十分尊敬,因為他總是盡心盡力地為大家服務,能用土法子解決的問題絕不讓村民吃藥,總之,他的原則是能不花錢就盡量不花錢,狗蛋一家也沒少受他的恩惠。
朱醫生說道:“狗蛋娘,聽紀家媳婦說你們家狗剩今天被螞蝗跟蜱蟲咬得很嚴重,很有可能導致發燒,她讓我過來看看。”
狗蛋娘警惕地問:“紀家媳婦讓你來的?”
“是的,孩子現在怎么樣了?”
“發燒哭呢,急死人了。”
狗蛋娘猶豫了一下,心想先讓朱醫生給孩子看病,看不好再去找林染染算賬。
“朱醫生,您請進。”
朱醫生仔細地給狗剩檢查,隨后嚴肅地說:“這孩子是被螞蝗和蜱蟲咬太多感染導致發燒的,幸好傷口做了處理,不然發生后果不堪設想。”
狗蛋有些懷疑地問:“是紀家媳婦幫忙做的傷口處理,她還用藥了,朱醫生,您確定那藥沒問題嗎?”
“當然沒有,若不是她,你們家狗剩今天怕是連命都沒有,孩子都被咬成這樣,你們下午還讓他干活,這是想要把他往死里逼呀。”朱醫生一邊責備,一邊給狗剩服下抗生素,“我給孩子服了藥,先讓孩子休息幾天再上工。”
“好的。”狗蛋娘羞愧地低下頭。
過了一會兒,狗剩舒服了許多,不再哭鬧。
狗蛋娘這才想起那個布袋子,拿出來遞給朱醫生:“朱醫生,這是紀家媳婦送給狗剩的,您看看這東西真的能管用嗎?為什么下午我們自己做的大蒜效果不太明顯?”
朱醫生拆開仔細查看,耐心解釋道:“紀家媳婦給狗蛋的小布袋還裝硫磺,效果肯定好了,你們的沒有硫磺,自然不好。”
夏知鳶不死心,質疑道:“朱醫生,這東西真有那么神奇?”
“當然了,若不是紀家媳婦送的這東西,狗剩下午再被咬,你們就哭吧。”朱醫生沒好氣地說道。
夏知鳶心中恨透了朱醫生,若不是他及時趕來,這會兒知青大院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
送走朱醫生之后,夏知鳶繼續慫恿狗蛋娘:“嬸子,您不去找紀家媳婦了嗎?”
狗蛋娘卻突然變了臉色,冷冷地說:“我雖然嘴碎,人品也不怎么樣,但大方向還是明白的,我知道了,你想利用我去抹黑紀家媳婦。”
夏知鳶急忙辯解:“嬸子,您在說什么?我這可是為了你們好,狗剩從未生病,她一來就病了,這不是太巧了嗎?她肯定是會邪術的。”
“若是她一接觸狗剩,狗剩就倒霉,我還就信了,可之前,她從未接觸狗剩的,難道她還能隔空做法不成?”
“那么多螞蝗跟蜱蟲咬狗剩,說不定就是她搞的鬼。您想呀,您跟紀家嬸子一吵架,說不定是紀家嬸子往狗剩身上放東西。”
“我一個文盲迷信也就算了,你一個知識份子,怎么比我還迷信?依我看,你這是存心挑撥離間。”狗蛋娘怒罵。
今天她跟紀家嬸子吵架,紀家嬸子可是離狗剩遠遠的,她就算是想放什么,手也要伸得夠長才行呀。
夏知鳶狡辯:“嬸子,我沒有,我這是為你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