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龔肅羽頷首以示贊賞,“阿攆聰慧過人,若是男zi,可ru閣輔政。”
“真變了男zi,爹爹未必瞧得上我呢,不是已經另有可心人了嗎?”
藍鶴酸溜溜的,說的自然是深得龔肅羽“chongai”的溫湛,世人皆知朝野上xia只有溫大人能哄好首輔,明明是敵對陣營,卻從不互相攻訐。盡guan溫湛是男zi,藍鶴仍舊對他和自家老tou“如膠似漆”的關系十分嫉妒。
殊不知龔閣老最恨男風,一聽這話臉se就變了,前腳教訓別人“不許白日宣yin”,后腳就把老婆揪起來丟到書桌上惡狠狠地“罰”了一頓。
“以后你還敢不敢捻酸誹謗胡言亂語了?”
“不……不敢了……我錯了……”
“你再說一遍,誰是我的可心人?”
“我……我是……我是爹爹的可心人……嗚嗚……”
“哼!”
龔肅羽俯視被他折磨得梨花帶雨的小i人,chao紅著臉,yan淚汪汪地自認“可心人”,心里想笑,臉使勁繃住,嘴上還要兇她:“少往鰥夫家里跑!婦dao人家沒dian矜持!”
“那……那我要去……啊……去給鶯兒……”
“他不在家的時候去,你給他老婆上香,又不是給他上香。”
“……”
藍鶴是肯定繃不住的,被壞老tou的歪理氣得破涕而笑,抱緊他親吻纏綿,喜huan得不要不要的。
溫湛不知他自己被這兩夫妻雙雙吃醋,看到到龔肅羽的奏疏時,滿腹心思都在權衡這兩項新政的利弊。
“你去讓皇上批紅,我要著手we人選了。”
權傾天xia的首輔隨kou吩咐,他要zuo什么就zuo了,皇命不過過場戲,“可心人”溫湛無非他手中的一個卒zi罷了。
為了不讓自家皇帝心生抵chu2,阻礙龔肅羽施政再被他“教訓”,溫湛便將此奏疏謄寫一遍,再簽xia龔肅羽和他自己的名字,其余幾位閣臣皆無異議。
見是溫湛提的,昭仁帝雖有些顧慮開海禁違祖制,邊境開城互市會否引來外族侵擾,還是大筆一揮給批了,沒想到接xia來拿到吏bu交來的市舶司任命官員名單,傻yan了。
市舶司負責guan理港kou收繳關稅,江浙閩粵四港,五品提舉各一人,從六品副提舉各二人,江浙兩地提舉由鹽課提舉繼續兼任,閩粵提舉由an察使兼任,而剩xia八個副提舉里面,吏bu推薦了五個后gong妃嬪在朝中任職的父兄。
明升暗降,皇帝辛苦提ba上來的親信,被排擠外放了一半。
這一本,恪桓死活不肯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