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質量不談,數量完全足夠。關鍵是運輸成本低啊,從鹽場運至臨淄城,也就幾十里。如果快點的話,半個小時也就到了。
可他們呢?
得從遼東辛苦運來!
所以他們的成本只會更高!
根本無法與臨淄鹽場拼價格!
也就是說,他們好不容易把海鹽贖回來,也將因為成本過高而賣不出去。要么是爛在手里,要么是虧本售賣!
“寧闕?你人呢?!”
“你竟然敢耍本王?”
“欸,齊王此話怎講?”寧闕這時候則慢悠悠地走了出來,兩手攤開道:“怎么,只允許你們賣海鹽,不允許臨淄鹽場賣?臨淄市場是自由經濟,講究個公平競爭。本王來臨淄,也只為三件事。那就是公平,公平,還是公平!”
“你們膠東的海鹽賣不出去,那就多想想自己的問題,這么多年有沒有努力煮鹽?有沒有動腦子改良海鹽?現在競爭不過臨淄鹽場,怎么能說是本王的問題呢?”
“放你的屁!”
田仲勛已是徹底破防。
這點錢其實算不上什么。
可這口惡氣他實在是忍不了!
他已經讓步了,銀子也給了。
結果寧闕這時候又坑了他們波!
他沒直接拔劍,那都算脾氣好的。
“你少在這和本王裝腔作勢!”
“就你也配說公平?”
“你怎么不查臨淄的海鹽?”
“你怎么不從膠東運來?”
“那就沒辦法了。”寧闕卻是毫不在意,淡然一笑道:“本王可不像齊王這么賤。跑這么遠來臨淄,就為了賣海鹽。怎么,你這老東西還以為臨淄是你的封地?蒼髯老賊,皓首匹夫,本王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你……”
田仲勛捂著胸口。
氣血上涌,全身冰涼。
最后是不受控制地噴出一大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