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們的夫君都死了。”寧闕點了點頭,輕聲道:“都犧牲在了葫蘆谷。家里頂梁柱死了,上有老下有小,給的補貼也不夠用。正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便讓府上廚子教她們些手藝,在城里擺個小攤。日子是苦了些,但總算能活下去。”
沒辦法,涇陽人祖傳的倔強。
直接給錢是不會收的。
就只能用這種法子。
“那為何不付錢呢?”
“付了也不會收。”寧闕無奈聳肩,“壽伯知道吧?他有回讓人買個早點,還偷摸把錢留下,自以為聰明。結果當天晚上就有人把錢丟進王府里頭,壽伯還以為有賊寇咧。”
“……”
沈青禾也是哭笑不得。
沒想到還能有這種事。
“走吧,咱們再到處逛逛。”
“這以后可都是你的產業。”
“以后涇陽就是你的魚塘了。”
“……”
沈青禾沒來由的笑了起來。
總覺得這話怪怪的。
兩人吃飽喝足,就在城內散步。沒走多久,便會有人上前來打招呼,寧闕也都會點頭示意。
“我們是不是要回長安了。”
“嗯。”
“六藝詩會要開始了。”寧闕面露微笑,解釋道:“高句麗使臣已提前抵達長安,也要參加詩會,據說還帶來了位精通詩詞歌賦的大師。虞籍擔心出岔子,就讓我回去參加詩會。”
“高句麗……是又要打仗了嗎?”
“也許吧。”
寧闕走的很慢,低聲道:“高句麗自從新羅政權登臺后,便一直都在挑釁。他們這個國家就是神經病,從上至下都很自大。明明只是小國寡民彈丸之地,卻自以為是。這種情況不斷演變,最后就是只能打一仗。”
高句麗現在就是民粹的狂歡。
他們無法認清自己的現狀。
終日都沉浸在贏了的感覺。
就算是高句麗最出名的新羅婢,在聽到高句麗的王城時,都會驕傲的挺起胸膛。
包括遼國在內,也是如此。
他們自詡為天選之人。
是草原上的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