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朝堂頓時鴉雀無聲。
所有人皆是錯愕不已。
“呵,陛下還真是寵愛少世子。”田仲勛面露冷笑,淡淡道:“然陛下所為,長安城何人不知?還請陛下記住,為壯公門當絕私情!”
“放肆!”
司馬長青頓時大怒,指著田仲勛的腦門,訓斥道:“王爺可要記住你的臣子本分,怎敢對陛下不敬?”
“本王據實直言,有何錯?”
“大錯特錯!”
田仲勛毫不退讓,冷笑道:“陛下親自下詔,不惜一切代價賑災。長安糧倉大開,源源不絕的糧食運去涇陽。這不是陛下的功勞是誰的?”
“欸,齊王這就錯了。”寧闕終于開口,微笑道:“從糧倉運出來的,未必就是糧食。吾要在涇陽修路建橋,還要修繕祖宅,需要諸多砂石。恰好糧倉內就有些,便將這些運過去。”
“你說什么?!”
“那一車車的不是糧食,是砂石。”
“你……你……”
顧淵瞳孔收縮。
望著寧闕,差點沒吐血。
合著他們都中計了?
這都是寧闕的障眼法!
奉帝此刻是相當暢快。
此次可是讓他們吃了個啞巴虧。
他看向田仲勛,淡然道:“朕的確下旨,不惜代價賑濟涇陽,可從未說過要開長安糧倉,只是爾等妄加揣測。寧闕順利賑濟災民,立下大功,當繼為王!”
“……”
顧淵眼神陰冷,緊緊握拳。
他們中計了!
被寧闕耍得團團轉!
因為砂石,爭相降價。
糧價降低后,寧闕再派人收購。
輕而易舉地解決了涇陽糧荒。
而他們呢?
血虧了一大筆!
顧淵捂著胸口,血氣翻涌。
看著寧闕的模樣,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