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睡到半夜,秦冰蕪被敲門聲吵醒。
開了條門縫一看,瞥見站在外面的男人不是別人,是一臉黑氣的顧斯晏后,秦冰蕪的睡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下意識關門,男人直接用力,將房門推開了。
秦冰蕪裹住自己松散的浴袍,一臉警惕:
“顧總這么晚闖我的房間做什么?”
顧斯晏剛剛是沒看清,如今門大開,瞥見她穿的是酒店的浴袍,冷峻的臉上劃過一抹失態,別開眼神,抬腳朝里面走去,留給秦冰蕪一道高大的背影:
“自然是有事。”
秦冰蕪急忙系好浴袍的帶子,整理了一下確認自己真空的內里不會走光,這才跟上去。
顧斯晏沒有關房門,秦冰蕪也沒有關,一是避嫌,二是萬一發生什么,她還能跑。
顧斯晏坐在會客室,秦冰蕪謹慎的在另一條沙發里坐下,脊背繃直,一臉警惕:
“顧總有什么事可以說了。”
男人抬眼掃她,銳利的眸光仿佛要從她的臉上看到她的靈魂深處。
“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嗎?”
秦冰蕪想了想自己今天從早到晚的所作所為,唯一觸犯到顧家利益的好像只有:
“顧總是說遇到關小姐的事?”
“你既然這么聰明,怎么突然犯蠢,招惹關瀾?這不是你的作風。”
顧斯晏晚上接到二弟的電話,聽到前因后果,他就明白,那些話,是秦冰蕪故意說的。
她明明是謹慎小心的性子,如何會句句帶刺的刺激關瀾?
給她十二個膽子她也不敢。
越是聰明的人,越是知道怎么做才對自己有利。
在不待見她的秦家,就是卑微小心的姿態,看似被動受欺負,卻站在道德制高點。
來了顧家之后,就利用自己可憐的身世博取同情,在奶奶四弟面前乖順懂事,在二弟面前知進退,在自己面前,張口閉口就是交易。
就這樣的人,會平白無故去招惹關瀾?
他不信。
秦冰蕪微微一思索就明白了,語調帶著未醒的鼻音:
“所以顧總連夜趕來,就是覺得我膽大包天?擔心給顧家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