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恨自己的人,被其他人隨意指揮,不管這個人是誰,哪怕是我的族人,或者只是個女人。”
彭季軻面露兇光,與面對她時,心碎夾雜著冷漠不同。
這是不帶一絲感情的斬草除根,恨不能讓她物理性消亡。
“你不要以為我輕拿輕放,塔國的離婚,跟中國不一樣。”
“中國二婚再找一個,日子照常過。但塔國被丈夫厭棄的女人,會直接宗教性死亡。”
“宗教內死亡,可比社死恐怖多了。對于靈魂永世受地獄火的炙烤,比肉身消亡更可怕。”
“因為生命是短暫的,有周期的,而永恒是無盡的。”
“在中國離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對于那些沒有工作、為了帶孩子放棄事業,只能掌心朝上的女人來說。”葉語沒提出更多有創造性的建議,只要他護著她,站在她這邊,就夠了。
有多少男人表面上和稀泥,好像一臉為難、為自己成了雙面膠而痛苦,實際上都是無能。
即便他們一夫一妻,也是別的女人看不上他,也有婆媳矛盾。
“離了婚,讓她帶著孩子,她就養不起孩子。”
“因為沒法一邊帶娃,一邊賺錢,尤其有些沒有娘家幫襯,媽媽還需要幫弟弟帶娃。”
“讓她放棄孩子的撫養權,又不舍得骨肉分離,怕爸爸不能像自己這樣細心照顧,也怕孩子被后媽虐待。”
“所以離婚,對于中國的底層來說,也很難。”
彭季軻聽出來了,錢能解決一切問題。
底層在哪兒過得都不好,有錢單身和已婚都很香。
“既然錢這么重要,你為什么不為了錢,依附我?”
“你應該很清楚,錢對我來說,只是個數字。”
“全球都找不出幾個比我有錢的,所以你不想要我的人,連我的錢都可以一并舍去。”
“我沒那么人淡如菊,其實我也是個小財迷,只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是自己的錢,到底用著不放心。
“你是嫌我的錢,上面沾了無數無辜人的血?那是我用戰功換來的,很干凈。”彭季軻的情緒起起伏伏,陡然又有幾分激動起來。
“沒有沒有,小心傷口。”葉語忙抱住他,將整個嬌軟的小身子,都緊緊貼在他胸口。
才繼續同他溫言軟語道:“是我沒有安全感。”
“我總覺著,旁人有錢,不如自己有錢,哪怕這個人是父母、伴侶、子女或者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