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好事。”
“不然戰場瞬息萬變,他總是身先士卒,哪兒能次次那么幸運,躲過槍林彈雨。”
“就是要犧牲你了,你沒那樣的身手,卻去那么危險的地方。”
葉語回頭,朝她投去暖暖一瞥,感謝她為自己擔憂。
來這里這么久,還鮮有人,對她釋放善意。
葉語出了門,坐上防彈車,還沒開口跟司機說目的地,司機就啟動了車子。
她沒多問,想著這是彭季軻的司機,自己又是他的人。
就算不說,司機也知道自己要去哪兒。
一路無話地出城,直往港口開,她突然有幾分慌亂:
“這不是去山谷黑幫的那條路。”
“你要帶我去哪兒?”
難道司機怕她過去添亂,所以阻止她的行程?
那也不用一聲不吭,就猛猛開車啊。
“小姐,送您回家。”司機控制著手中的方向盤,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甚至一腳油門下去,還加快了速度。
“回家?什么家?”葉語忽然有不好的預感,司機說的家,會不會是陰曹地府。
“我家在地獄嗎?”
“我想見先生,我要去找他。”
“你送我過去好不好?我不去前線,只在后方,不會打擾到他。”
難道司機怕她不講理,不聽勸阻,非要去危險的地方,拖先生后腿。
所以先將她轉移到安全的地界,讓她想任性也鞭長莫及。
待先生凱旋而歸,再將她放了,不,送回去。
正當她欲開口,詢問‘自己是那種沒輕沒重、任性胡鬧的人嗎’。
彭季軻寵她歸寵她,但她從未恃寵而驕。
但司機的話,卻讓她大跌眼鏡,“不是的小姐,是送您回自己的家,國家。”
“您該不會是,把這間小小的公寓,先生的公寓,當成您自己家了吧?”
“當然,您可以說,有先生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但是你們并沒有結婚,不是嗎?而且看樣子,你們永遠都結不了婚。”
“你不是一直想回自己家嗎?為此鬧騰的先生頭疼。”
“還是說,您這個異域女人,只是說說而已,這是欲擒故縱的一種方式。”
“想挑起先生為您著急,看他擔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