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有人能治一治無法無天的周蕎了,幫老板戒酒這件事皆大歡喜,員工們終于不用盯著老板看她拿了幾瓶酒,幫她偷偷“報損”了。
唯一受害者是周蕎。
凌晨兩點半,酒吧已經安靜了下來,員工們在做最后的清潔工作。
樓上屬于周蕎的房間很大,按照兩室兩廳的規格設計的,兩人就在周蕎的房間里洗漱。
兩個洗漱池,一人咬一根牙刷站在鏡子前刷牙。
周蕎一只手不方便,動作也要慢半拍。
房間里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刺耳的鈴聲跟午夜兇鈴似的,催得人頭皮發麻。
“你這什么破鈴聲?能不能趕緊換了?醒來的時候聽到這個鈴聲,不會被嚇到嗎?”徐頌寧蹙眉。
“頌寧,幫我看了一眼是誰。”周蕎含著滿口的泡沫,說話含含糊糊。
不需要聽懂她的話,徐頌寧已經對她的手機鈴聲忍無可忍,撈過手機一看,眼皮一跳。
“秦游,接嗎?”
周蕎原地發了一會兒愣,徐頌寧把那吵鬧的手機遠離自己的耳朵,“到底接不接?不接我就掛了。”
“不接。”周蕎說。
徐頌寧點頭,劃開手機,放到了耳邊,率先開口,“我是徐頌寧,你下機了吧?”
那邊沉默了,半天沒說話,只有沉重的呼吸聲,大概是一肚子話都被徐頌寧給堵回去了。
“行,那我掛了,沒事就別打了,她手傷要好好休息。”
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周蕎震驚地看著徐頌寧,“你……我不是說不接嗎?”
“真不接你能放心?行了,他已經下機了,我聽到機場播放的語音了,能放心睡覺了?”徐頌寧放下手機。
周蕎不吱聲,轉過身慢慢刷完牙,自力更生洗了把臉,躺到了徐頌寧身邊。
她看著徐頌寧柔和的側臉,輕聲問:“會不會失眠呢?”
“失眠明天再補覺吧,不上班。”徐頌寧關了頂燈,在周蕎那一側留下一盞小夜燈。
周蕎累了一天,得知秦游落地的消息,沉沉睡去。
徐頌寧還沒有困意,她點開微信,在到達酒吧之后,她給項昀發了一條消息,報個平安。
項昀一直沒有回,這讓她有些緊張,不確定自己隱瞞的事,是不是暴露了?應該不會吧,光憑一張模棱兩可的照片,怎么能確定是她呢?
這一夜,徐頌寧睡得很淺。
其實身邊多一個人并非完全影響她的睡眠,只是讓她無法深度睡眠,加上她擔心周蕎翻身壓到自己的手,或者起夜不方便,心里一直有事。
一點風吹草動,她就容易醒。
一晚上醒了兩次,她下意識摸著手機去看消息,項昀還是沒回,她輾轉反側才繼續睡去。
在她睡著之后,周蕎的手機突然亮起了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