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案面襯得她身形愈發嬌小單薄,冰冷的觸感透過薄薄的衣衫瞬間滲入骨髓,激得她渾身一顫。
謝煬高大的身影隨之傾軋下來,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的桌面上,將她徹底囚禁在方寸之間。
他俯視著她,那張俊美卻冷酷至極的臉龐離她只有咫尺之遙,溫熱的呼吸帶著凜冽的殺意,噴在她的臉上、頸間。
“你知道上一個威脅過我的人是什么下場嗎?”
謝煬的聲音低沉緩慢,如同鈍刀刮骨,每一個字都帶著森然的寒氣。
他俯得更近,幾乎鼻尖相抵,那雙深不見底的寒眸鎖著她,欣賞著她因恐懼而驟然收縮的瞳孔和瞬間慘白的臉色。
“他——”謝煬的拇指再次撫過她頸側脆弱的肌膚,感受著她脈搏的狂跳,“連同他背后那些同伙,全部都被本王連根拔起,挫骨揚灰。他的尸首,現在大概正埋在亂葬崗最深的爛泥里,被野狗啃食呢。”
他說話時的氣息冰冷地拂過宋云初的臉頰,帶著死亡的氣息。
宋云初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頭頂,四肢百骸都僵住了,連掙扎的力氣都消失殆盡,只剩下徹骨的寒意和絕望。
沈家,在謝煬眼里,恐怕比那“挫骨揚灰”的人下場好不了多少!
謝煬滿意地看到她眼中最后一絲孤勇被這赤裸裸的威脅碾碎,只剩下純粹的、動物般的恐懼。
但他并未就此放過她,他撐在她身側的一只手緩緩抬起,帶著玉扳指的冰涼指尖,輕佻地拂過她因緊張而微微顫抖的唇瓣。
“沈修文……你的好夫君。”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種令人心寒的玩味,目光卻銳利如刀,審視著她最細微的表情變化,“十年寒窗,金榜題名,一朝狀元郎,春風得意馬蹄疾……真是令人艷羨。”
他的指尖順著她的下頜線滑到纖細的脖頸,感受著她肌膚下因恐懼而繃緊的弦。
“你說,”他微微歪頭,眼神如同獵人審視著掌中的獵物:“他要是因為你落下一個萬劫不復的下場……”
“不……不要……”宋云初終于抑制不住地嗚咽出聲,破碎的哀求從被淚水浸濕的唇間溢出。
她所有的籌碼,在謝煬絕對的力量面前,都顯得如此可笑和脆弱。
“現在知道怕了?”謝煬冷笑一聲,毫不留情的開口:“之前威脅本王的勇氣呢?”
“既然不怕死,現在又何必做出這副樣子?”
他的目光掃過她因仰躺而更顯纖細的腰肢和被迫袒露的脆弱頸項,眼神幽暗不明。那只原本撐在她身側的手,緩緩移向她的腰間,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隔著薄薄的衣料,按在了那不堪一握的柔韌之處。
宋云初猛地一僵,如同被烙鐵燙到,巨大的羞恥感瞬間淹沒了恐懼,她徒勞地扭動身體想要掙脫那只冰冷的手掌,卻被謝煬用身體和力量死死壓制在冰冷的桌面上。
“羅敷有夫,王爺又何必這么執著不放,若是傳言出去豈不是污了您的威名?”
一開始宋云初只是想拿茶葉的事情來威脅謝煬,因為她知道是他在背后操控著一切。
他故意讓外面的人知道他的喜好,然后又暗中讓人把所有的茶葉都收上來。
那些為了討好他的人不得已出高價從那位王茶商的手上買下天價茶葉,實際上那些銀子都進了他謝煬的口袋。
可是如今看來,這件事情根本就威脅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