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子里現在就一個念頭:揪出易中海,讓他付出代價!
兩人殺氣騰騰沖出四合院。
中院易家那扇死寂的門板后,易中海面色青白,靠在冰冷的墻上。
蘇長順說的每句話都清晰地穿透他家門板,派出所,連窩端,鐵窗淚,每一個詞都像毒針,狠狠扎進他的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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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郵局那老舊的門前,蘇長順把殺氣騰騰,梗著脖子的傻柱往后稍微拉了拉,自己先前一步。
臉上擠出點客氣對著柜臺后面那位頭發花白,戴著老花鏡,慢條斯理糊信封的老大爺說:“同志…大爺!勞煩您,我們是紅星四合院的,想查個匯款單!好多年的那種!收件人叫何雨柱或者叫易中海!”
老職員抬起頭,老花鏡后面的眼睛掃過蘇長順,又瞄了一眼他身后那個眼珠子通紅,一看就憋著火的傻柱,心里就嘀咕了一下:“又是打聽事兒來的?后頭這位瞧著像要揍人的。”
他慢騰騰地問:“查啥啊?”
”是這樣,”蘇長順清了清嗓子,組織著語言,”我們想查一下,大概五一年往后,有沒有從保定寄到南鑼鼓巷95號院的匯款單子,收件人是易中海或者何雨柱收的,寄件人叫何大清。”
他還特意側身指了指旁邊的傻柱,”這位同志就是何雨柱。”
傻柱硬邦邦地點了下頭,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老職員眉頭皺了起來,手指敲了敲桌面:“這…年頭可不短了啊。都三四年往上了。這查存根,可費勁了,得翻老底子了,不輕松啊。”
言下之意,麻煩,不太樂意折騰。
”嗨呀!老同志您就受累幫幫忙唄!”傻柱一聽不輕松,頓時急了,也顧不上蘇長順攔他了,嗓門直接就起來了,帶著股混不吝的勁兒,”我們家這事等不了!有人昧了我爹給我和我妹妹好幾年的活命錢!這可是大事!關系到我們兄妹餓不餓死!您行行好,趕緊給查查吧!”
郵局里幾個零星辦事的都側目看了過來。
蘇長順暗嘆口氣,這傻柱子,真是一點就著。
他趕緊從后面不動聲色地捅了傻柱腰眼一下,示意他收著點,然后對老職員陪著笑:“老同志您多擔待。確實情況特殊,有要緊事牽扯著。這樣,您看著幫幫忙,我們耐心等著,絕對不催您。”
老爺子把糊了一半的信封推到一邊,慢騰騰站起來,打開那漆都快掉沒了的木頭柜臺擋板,露出里面巨大得能躺人的老式木頭檔案柜,抽屜一層疊一層。
老爺子嘴里嘟囔著:“年頭太久嘍…找吧…”動作依舊慢如蝸牛。
這一次,時間似乎格外漫長。傻柱在柜臺前面焦躁地踱著步,不時煩躁地搓著拳頭,眼光死死盯著在翻找的老職員,仿佛下一秒就要沖過去幫忙。
蘇長順倒是靠著柜臺,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柜臺邊緣,嘴里還哼著不著調的《喀秋莎》,表面悠閑,眼底卻同樣是一片冰寒,像獵人等著狐貍落網。
每一秒都漫長得讓人心焦!
終于!老爺子在一個抽屜最深處,”嘿喲”一聲,吃力地抽出來厚厚一沓釘在一起的泛黃存根!
他翻開最上面的幾頁,仔細核對日期和名字,手指慢慢往下滑……
突然!老爺子那渾濁的老花鏡后小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