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人不趴下,藥賠了都好說。”
“賬我補。”
鐘芷瞪他:“你拿啥補?你那一爐清魂粥才賣幾個錢?”
“你要真當我們這是善堂,那你早說,我把這牌坊改叫救命觀音廟。”
方闖合上賬本,站起身拍拍她肩:“你別急,這批人就是清魂堂的爐心。”
“早晚都得燙一回,看誰是熬得住的。”
“你要是真想幫,給我做個表,誰哪天炸的,怎么炸的,哪天敢自補一爐的,把名往右挪一格。”
“炸不起的,三月清一次,沒上爐就下碑。”
“我們清魂堂,不養牌位。”
鐘芷咬牙點頭:“行,那我就給你記清楚了——要是你哪天真虧得褲衩都沒了,我也好在后山掛塊布說你煉化成功。”
方闖笑:“那你記得掛紅布,別弄得跟招喪似的。”
第二天。
丹堂又來了人,是煉器院的老掌事帶的幾個弟子,說是想借爐練火。
方闖挑了挑眉:“咱這是煉丹堂,你們那邊火不夠旺?”
老掌事抖了抖袖子:“不是火不旺,是心不穩。”
“他們幾個,練火練了三年,連顆定紋珠都沒成。”
“我看你這邊火氣沖天,正好借個地兒嚇嚇他們。”
“要是再嚇不住,我就勸他們回家養豬去。”
方闖沒拒絕。
“可以,不過規矩得說清楚。”
“你要進我這爐房,先得挨三口清魂粥。”
“撐不住的,直接滾。”
“撐住了,再給你個火釘,釘下去的那一刻——你不瘋,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人。”
老掌事嘴一咧:“行,那咱今天就比比,看誰家瘋得狠。”
到中午,果真倒了倆,連爐蓋都沒掀開就趴地上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