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滾滾!”
隋憐:“……”
她這便宜妹妹肯定是被氣狠了,居然連“好走不送”都不說了,措辭從故作風雅變得如此通俗易懂,也算是有了些許長進。
“皎嬪娘娘,您怎么在這里?”
白釉帶著幾位宮人走來,瞧見隋憐等人站在門外后,他面露詫異地問道。
隋憐心里恍然,怪不得惠美人怎么忽然躲進去了,原來是乾清宮來人了。
那個丑東西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太丑見不得人,不想在乾清宮的人面前丟臉。
這么看來,她的污染之力雖然能修改他人認知,卻也受到了限制不能太頻繁隨意地使用。
不然她只要出手改了白釉等人的認知,讓他們以為自己看到的還是那個秀美清冷的美人娘娘,不就沒人發現她現在有多丑了?
隋憐微笑道,“本宮來看望惠妹妹,剛從照溪堂出來。”
白釉也露出了笑容,“皎嬪娘娘和惠美人不愧是親姐妹,感情就是好?!?/p>
說著他看了眼站在隋憐身后還有些瑟瑟發抖的硯冰,又笑了笑道,“聽說你家娘娘從昨日開始身子就略有些不適,如今可好些了?”
硯冰想到自家主子的真面目,額頭上冷汗涔涔,“好,好著呢,簡直再好不過了?!?/p>
白釉仿佛完全沒聽出她的話外之音,滿意地點頭道,“那就好,陛下昨夜沒能來照溪堂,怕你家娘娘心里有氣,今日命我帶了些補藥給美人娘娘送來?!?/p>
“奇怪,這大白天的怎么還關著門?”
說著他便抬手去叩門,“我是乾清宮的白釉公公,奉陛下旨意來看望美人娘娘,快來人開門?!?/p>
過了片刻,才有宮人打開門。
那宮人臉白得像張紙一樣,動作也略顯僵硬,白釉看了她一眼,又朝她身后的院子看去。
隋憐也一同望著院子,她倒要看看惠美人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讓一切恢復原樣。
院子里鋪天蓋地的黑水是不見了,但被黑水淹過的草木仍然一片干枯失了生機,早上還詩情畫意的江南園林,此時卻處處透著死氣和消沉。
當然,這是她的眼睛才能看到的真相。
白釉面色如常,似乎并未發現任何端倪。
他指揮著身后的宮人把補藥送進照溪堂,還與那名行動明顯有異的宮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閑話。
隋憐看到這一幕嘴角微揚,她好像知道了君長玨到底在玩什么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