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挑眉,“嘴長在下官臉上,下官若是不知道自己說什么,國公爺您就能知道嗎?”
“你……”容國公被他的無禮深深震驚,一張儒雅的俊臉都氣白了。
何疏朝他躬身行禮,“下官急著查案先行告辭了,今日晚些時候,下官會去國公府登門拜訪。”
他走后,容國公冷著張臉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憋著一肚子的氣上了馬車。
“去,往鳳儀宮給皇后娘娘遞信兒,就說陛下起了疑心,已經讓大理寺介入了。”
……
乾清宮。
隋憐以為君長玨這一去得忙上一整天,便讓人把清寧宮的桑榆也叫來了,帶上白蕖和涂婳一起打牌,剛好湊一桌。
翠花看著眼紅,也想跟著一起打,但隋憐吩咐她去找在大典上失蹤的黑狗君。
“唉,這討厭的狗怎么又丟了!”
翠花剛轉悠著出了門,就瞧見那一身紅衣,長身玉立站在門外的美艷男人。
“陛,陛,陛下……”
她嚇得舌頭都打卷了,君長玨抬起白皙的手指豎在紅唇旁,輕輕噓了一聲。
翠花會意,陛下這是想偷聽她家娘娘的墻角,她趕緊沉默著飄走。
君長玨站在門外,收斂著自己身上的妖氣,繼續聽著里面熱火朝天打牌的聲音。
“娘娘,吃葡萄。”
白蕖一邊用手搓牌,還能分出心神來操控著身后毛茸茸的尾巴給隋憐剝葡萄皮。
涂婳也不甘示弱,用尾巴卷著扇子給隋憐扇風。
唯有一個桑榆老老實實地坐在牌桌上,連搓牌都搓不太明白,一臉苦惱,但還堅持著給自家主子放水,想讓隋憐胡一把大的。
君長玨望著他那被三個姑娘簇擁在中間,笑得像一朵嬌花似的愛妃,嘴角微揚。
原來他不在的時候,這女人過得這么滋潤。
而他想象中她獨自空守閨房,翹首以盼等著他回來的畫面,還真是他想多了。
他正要抬腳進去,忽而聽涂婳笑道,“娘娘,您在大典上跳舞的身姿著實驚艷,連月亮都被您打動重新為人間賜下福祉。”
白蕖也道:“是啊,那些沒有眼力的人類看不出娘娘您的厲害,但我們妖族心里可都跟明鏡似的。現在大家都在私下議論,說是幸好有娘娘您助陛下這一臂之力,祈福大典才能圓滿。”
隋憐看著她們,從她們那閃著亮光的眼神中便能看出,這兩個狐女是真心實意地仰慕著她。
妖族雖然比人類的壽命更長,但他們的心性卻往往比人類更純真,或者說是純粹。
她們崇拜強者,追求力量。
人類雖然也追求力量,但絕大多數人渴望力量,只是因為力量能給他們帶來榮華富貴和手中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