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隋憐再次垂眸看來時,它眨巴了下眼隱去了淚水,故作不屑道:
“哼,他人又不在這兒,就靠他殘留的這點妖力,狗爺我……”
它大話還沒說完,就不小心咬到了自己舌頭,汪汪汪地低叫了三聲。
好在它使的法術還算厲害,旁邊的宮人都忽視了這邊的情況。
隋憐無奈道,“跟主人逞什么強?你一個狗頭就好好歇著,待主人我多找幾個該死的惡人,好好給你補補再出來活動吧。”
黑狗君卻倔強道,“我不走,你讓我跟在你身邊。”
“可你這么大一個頭……”隋憐十分為難,她總不能身邊一直帶著個球吧?
黑狗君盯著她的發簪看了半晌,眸光一冷,“主子,你的發簪里藏了什么?”
不知為何,隋憐被它這犀利的眼神看著,竟有種被捉奸在床般的心虛感。
她瞬間結巴了一下,“呃,沒什么,就是……”
“你背著我,養了別的狗!”
黑狗君沙啞的嗓音忽然就尖銳了起來,“怪不得你不讓我跟著,你有了新狗,就不要我了!”
隋憐看著在地上撒潑打滾的狗頭,這畫面驚悚又滑稽。
“別滾了,我簪子里不是狗,是一只貓。”
她無力地解釋道,“之前你一直不回來,我又碰巧遇見了它,我就……”
“貓?”黑狗君忽然就不滾了,黝黑的狗眼里盛滿戒備,“貓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它接近你或許是別有用心。主人,你把我帶在身邊,我替你盯著它。”
還不等隋憐說話,它就變成了一根發簪。
這根發簪的尾端刻著個圓圓的狗頭。
隋憐嘆了口氣,把狗頭發簪戴上,發愁地想:
黑狗君也真是的,要變也不變得好看點,她把狗頭戴在腦瓜上,會不會智商變低?
在她頭頂,一黑一白兩根發簪挨在一起,黑發簪上的狗眼睛斜楞著瞄向鄰居。
白發簪輕輕地喵了一聲,黑發簪上的狗眼睛瞪得更大了。
……
這場突如其來的雪一直下到了傍晚才停止。
君長玨仍未回到乾清宮,隋憐從寢殿的窗戶朝外望去,瞧見天邊的晚霞絢爛如烈火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