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釉微笑著側身,做了個恭請的手勢,“請娘娘上轎,陛下在乾清宮等您。”
隋憐卻站在原地沒動。
剛經歷過祂的偽裝欺騙,她現在見誰都疑神疑鬼。
她目光直勾勾地端詳著白釉,確定著他是真還是假,可有什么異樣。
白釉被她看得有點別扭,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他身后的轎子里忽然傳出一聲不耐煩的悶哼。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把隋憐嚇了一跳,她警覺地望著那頂轎子,“什么東西在里面?”
只穿了一身寢衣躲在轎子里,打算給她個驚喜的君長玨:“……”
他眉眼間滿是怒意,白皙的額頭凸起青筋。
她居然稱他是什么東西?
這女人用的是什么形容!
她侍寢了這么多次,居然還聽不出他的聲音嗎!
白釉尷尬地笑著,拼命用眼神暗示隋憐:
轎子里坐的可是那位大神啊,娘娘您可得注意言辭。
奈何他們狐族中人都生了雙勾人的眼睛,他這一番使眼色看在他人眼里卻像是在對著隋憐眉眼傳情。
這下不只隋憐面露狐疑,就連小竹子和桑榆都一臉驚悚地望著他。
“大膽邪祟,居然偽裝成白小公公的模樣勾引我家娘娘!雖然你盯著他的臉,但白小公公可是正經人,才不會像你一樣輕佻放浪搔首弄姿!”
桑榆壯著膽子,義正詞嚴地喊了出來,“你趕緊走,我家娘娘是不會上你的當的!”
白釉嘴角的笑意僵住,頓時感覺天都塌了。
轎子內傳來君長玨幽幽的聲音:
“白釉,你什么時候變成喜歡勾引女人的邪祟了?朕怎么不知道此事。”
白釉冷汗涔涔,“奴才不敢對婕妤娘娘有任何不敬,奴才……”
他話音未落,忽然一道鬼風吹來,剛好把轎簾吹開。
好在君長玨反應快,在簾子掀開前拔下一根狐毛幻化出了外衣披在身上,這才沒把他香艷的身姿暴露在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