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陣仗,就仿佛隋憐是他的心頭肉,別人動一下,他都要心疼得很。不然以他的脾氣,哪里會管一個低等嬪妃是不是受了陷害,早就讓人把隋憐拖下去發落了。”
“貴嬪妹妹,你可見過陛下如此憐惜其他女人?就是本宮這個寵妃,也沒得他這般回護過啊!如此情況下,你還要自欺欺人,安慰自己隋憐以后不會擋了你的路嗎?”
珍貴嬪聽著這話,眼里也閃過不安。
她一直告訴自己她有了孩子,就是有了最大的憑仗。
可若是隋憐這賤人在她生下孩子之前,就威脅到了她的地位呢?
到時候,失了這一宮之主的身份,她還保得住她的肚子嗎?
“當然,本宮也只是看在你還算個老實人的份上,好心提醒而已。若是貴嬪妹妹不信,那就當本宮什么也沒說。”
柳妃說完就站起了身,邁著蓮步朝殿外走去。
珍貴嬪臉色難看,但還是帶著陶杳姑姑送了出去。
“貴嬪妹妹請回吧——”
柳妃話音未落,就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來。
她心里有些意外,這不是陛下的貼身內侍白釉小公公嗎?
白釉也沒想到會在清寧宮看見柳妃,他站住腳步,朝著柳妃行禮,“奴才給柳妃娘娘請安。”
柳妃望著他,心里充滿好奇。
陛下為何在這時派他來清寧宮,是要傳話給珍貴嬪嗎?
但看白釉的樣子,顯然是不打算讓她也聽見,她只好先上了轎子,手上的翠玉鐲子卻化為小小的綠蛇,神不知鬼不覺地附在了一旁的樹木上,假裝是一片樹葉。
白釉望著柳妃的轎子遠去,才轉過身看向珍貴嬪。
珍貴嬪朝他笑得溫婉,親切道,“這是哪陣風把白小公公給吹來了?快進來坐,你們趕緊給小公公上茶——”
卻聽白釉冷淡地拒絕:“不必,奴才是替陛下來辦事的。”
陛下有事要在清寧宮辦?
珍貴嬪面露不解,她身后的陶杳姑姑垂著頭,眸光有些陰沉。
白釉沉聲道:
“春棠閣出現了附有惡咒的人皮裙,隋貴人險些因此喪命,陛下大為震怒,特命奴才前來徹查清寧宮,定要揪出妄圖殺害隋貴人的罪魁禍首。”
珍貴嬪滿臉震驚,陛下竟然為了一個貴人徹查清寧宮!
白釉從袖子里取出一幅畫,攤開后朝著珍貴嬪:
“請貴嬪娘娘過目,您可見過這畫上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