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長玨自己半躺在貴妃榻上,他嫌熱脫去了龍袍,身上只著一件深紅的寢衣。
這寢衣似是某種特殊的絲綢制成,不僅輕透柔軟,在日光底下還泛著瀲滟的華光,猶如星河墜落在了凡間的畫布上,絢麗璀璨至極。
而這華光底下,就是君長玨半遮半掩的完美酮體。
即使她在她面前很少好好穿衣服,隋憐還是有些不敢直視他的身體。
作為一個母胎單身了二十幾年的現代女人,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性冷淡。
以前在原來的世界,室友給她發圖看肌肉帥哥,她都不屑一顧。
男人的身體有什么好看?
什么八塊腹肌,在她看來還沒有牛腱子肉有吸引力。
直到她遇見了君長玨,才知道男人的身子居然可以如此香艷。
只看一眼,她的臉和身體就隱隱發熱,她真的不明白,就算君長玨是狐貍精那也是只公狐貍,怎么可以魅惑至此?
“隋貴人,你為何一直低著頭?”
貴妃榻上的妖孽吊梢著一雙暗紅狐眼,饒有興致地輕瞥著她,“你是不敢看朕嗎?”
隋憐訕訕道,“婢妾是在看陛下手里的酒盞,只要婢妾隨時盯著,陛下沒有酒喝了婢妾就可以立刻倒上。”
這話說出來,她都要佩服自己找借口的能力,簡直啥也不是。
果然,君長玨低低地笑了起來,那輕佻又邪氣的笑聲讓她更加面紅耳赤。
“隋貴人,朕有時真的看不透你。”
君長玨放緩了語速,口吻輕柔得像是柔軟的羽毛,曖昧地刮過她的心口,“方才在珍貴嬪面前,你不是很會拿腔作調嗎?怎么只剩你和朕孤男寡女了,你倒是矜持起來了?”
隋憐聽著他調情般的詰問,頭腦清醒了起來。
“回稟陛下,婢妾對貴嬪娘娘說的那些話,都是實話。”
“哦?”君長玨似是很感興趣,聲音微微上挑。
“如陛下所見,婢妾是刻意放低姿態,想換取您的同情,好讓貴嬪娘娘有所忌憚,不再對婢妾咄咄相逼。”
隋憐垂下眼眸,纖長的眼睫蓋住了她的眼神,讓君長玨看不清她的所思所想。
他故意沉下聲音,“這么說,你承認了你是在利用朕?”
和他近身打過幾回交道,隋憐也聽得出他的語氣是在裝怒,不是真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