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內心忐忑,君長玨這究竟是何意?
總該不會是在打量她身上哪一塊肉更好吃吧?
一旁,柳妃眼里的得意都快藏不住了。
剛才看見陛下不顧臭味兒偏要接近隋憐,她還以為是殿下憐惜這個小賤人。
現在看來,陛下這哪里是什么憐惜,分明是盛怒。
雖然她的計劃有變,沒能逼迫隋憐說出指控皇后宮女的話,但結果卻是好的,她激起了陛下對隋憐的厭惡。
其他的妃嬪也用幸災樂禍的眼神望著隋憐。
她們的陛下看似風流輕佻,好像是只顧著享受美色,會對女人百般縱容的昏君。
但在這宮里待得長些的妃嬪都清楚,陛下比誰都無情。
這剛爬上龍床的小賤人踩到了陛下的逆鱗,膽敢在陛下教訓后宮時找事,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就在她們百般期待,等著陛下放話發落隋憐時,卻聽君長玨低聲問道:“感覺好些了嗎?”
柳妃嘴角剛剛揚起的笑意凝固了。
她不敢置信地望去,竟瞧見君長玨微蹙著眉,抬手在隋憐的肩膀上輕柔撫過。
隨著他的動作,隋憐肩上殘留的酸痛之感轉瞬即逝,她活動了一下肩膀,比平時更舒服自如。
隋憐輕輕抬眸,看見君長玨近在咫尺的臉上神色柔和。
唯有那雙妖冶的狐眸仍然沉著,讓她摸不透他的心思。
她回過神,福身道,“多謝陛下,婢妾的肩膀已經不疼了。”
君長玨深深看了她一眼,他的尾巴在隋憐的身上不舍地圍了一圈,擺出要保護她,為她抵擋危險的架勢,卻被他掐訣收走。
“隋貴人身子不適,無法再留下給皇后請安。”
“白釉,護送隋貴人回她的住處,再去請御醫給她補補身子。”
君長玨背著手轉過身,目光從其他嬪妃臉上掃過時又變得森冷,“都愣著做什么,不是要給皇后請安嗎?莫非朕在這里,會耽誤了你們?”
眾嬪妃打了個哆嗦,容皇后若有所思般回到了座位,眾人按照位分輪番上前給她行禮請安,整個過程中,君長玨都一言不發地坐在邊上,沉默地喝茶。
等到請安結束,君長玨忽而冷笑了一聲:
“最近有人籌謀著要讓人間大亂,各位最好都安分些,若是有誰違反了宮規被抓住,可別怪朕翻臉不認人。”
聞言,嬪妃們的臉色都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