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我二弟一直賦閑在家,并無任何實質性的官位,她急。”嘲諷道:“沒有官位,如何跟我爭世子的位置呢,每年都會鬧一場。”
宋瓷:“按理說,裴家家大業大,安排一個官職,應當不難。”
裴忌笑笑:“可惜,普通的官職別人看不上。裴夫人眼中,她的兒子非封王拜相不可。”
封王拜相?癡心妄想。
送到門口,裴忌見她身上衣衫單薄,解開肩上大氅給她嚴嚴實實裹上。
大氅帶著裴忌的體溫,溫暖厚實的觸感將宋瓷牢牢包裹其中。
她恍惚看向裴忌,“你把大氅給了我,你呢。路上冷,你還是帶回去吧”
裴忌:“回頭再找你拿,我先回了,家中還有熱鬧可看呢。”
說罷,轉頭上了馬車。
看著馬車車轱轆轉動,直至消失。
看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也不知道裴大人事到如今,后悔迎娶續弦進門了嗎。
臘月初八。
裴忌親自來接宋瓷去自己外祖家拜見。
既然要成親,理應拜見。
他下了馬車,親自攙扶宋瓷上馬,兩人手掌交疊,裴忌蹙眉,“手怎么如此冰。”
宋瓷:“每年冬日都是如此。”
裴忌側頭看阿霖:“把我的暖手爐拿來,再泡杯熱茶。”
裴忌是個會享受不會虧待自己的,馬車大不說,布置十分舒適。
腳下鋪好了柔軟的被褥,宋瓷坐下,只覺得渾身包裹在柔軟之中,竟然昏昏沉沉地有些困覺。
裴忌:“若是困了,不如先小憩一會,到我外祖家,還有些時間。”
宋瓷頷首:“好。”
她起得早,正好困了,不如休息一下。
馬車晃晃悠悠不知道行駛了多久,這才到了裴忌外祖家,木家。
門口已經有人翹首以盼,看到馬車招呼。
“是裴忌!”
身側夫人睨她,“姑娘家家的,這么不自持,把心思收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