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裴恒說親,對方是高門大戶,如今議親到了關鍵時期,對方提出要求要那個莊子,她已經盤算好了,一個莊子換一門有利的姻親,劃算。
沒想到就這么被交出去了。
翌日。
裴夫人登門,宋瓷看著她眼底脂粉都遮掩不住的烏青,還有渾身上下難得的樸素。
眾人都沒說話,喬香蘭冷著一張臉,無法對這個企圖對自己下毒的人有半分的好感。
“對不住,我只是回娘家抱怨了幾句,誰曾想我那姑姑疼愛我,竟然背著我想到這么一個法子,說是要替我出氣,我也是才知道。這件事真是對不起夫人你。”
裴夫人說話磕巴,宋瓷看出她平日應當是心高氣傲,難得低頭說話,言辭擰巴至極。
她面上在笑,眼底卻無半分溫度,“夫人既然知道對不住我們,還希望以后好好約束家中的人,切勿再讓人背著你做事。”
“放肆!”
“怎么,嬤嬤是覺得我說得不對嗎,還是這事應該鬧到朝堂上,讓大家來分說分說,究竟是我放肆,還是裴夫人肆無忌憚。”
裴夫人哪里受過這樣的氣,在韶家她是天之驕女,從小外貌才華出色,嫁到裴家高人一等,在外誰不敬重她。
“宋小姐好一張利嘴。”
她深深看了一眼宋瓷又道:“今日我也賠罪了,就先回去了。”
“裴夫人,慢走不送。”
看著裴夫人氣急的樣子,喬香蘭滿臉擔憂,“你說我們這么不給她臉,日后她會不會故意針對你。”
針對?恐怕裴夫人現在恨不能吃了自己。
“娘,你放心,只要裴忌跟我一條心,就不怕裴夫人能如何。”
“說得在理。”她拍了拍宋瓷的手,母女掌心傳遞溫度,她的心總算是放松了下來。
經過宋瓷的調理,喬香蘭的身體很快就好了起來,甚至比之前還要好幾分。
“你天天盯著我喝這些湯啊藥啊的,我這嘴巴都喝得沒味兒了。”
話是這么說,在女兒的注視下,她還是把手里的湯藥喝完了。
宋瓷滿意一笑,“女兒哪里是盯著娘,只是想陪陪娘罷了。”
陪陪?做針線盯著,吃飯盯著,午歇剛起,人就已經在她院子里坐著了,身側還放了一碗剛熬好給她補身子的湯藥。